但精神海交融只會發生在無比親密的蟲族伴侶關係中,任意一方有惡意,都能對另一方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
洶湧的親吻中,雌蟲由於精神海交融處於被動一方,情緒幾乎被帶著走,身體和精神上的感知疊加,是過於強烈的刺激。
他想從過強的刺激中緩過來,試圖將雄蟲推開,卻被急不可待的雄蟲一把將胸前衣襟拉開。
如果不是衣服質量過硬,衣扣都能被這力道崩壞。
「冷靜一點,衣服要給你弄壞了。」雌蟲慢吞吞地表達感想。
可是語氣卻帶著不經意的吸引,伴隨他抬手的動作,反而雄蟲的衣服落在床邊。
不多時,他們直勾勾地看著對方。
雄蟲目光過於直辣,每一秒都想將人生吞活剝,伏驊伸出一隻手將他的眼睛遮住。
只是欲蓋彌彰的做法,他垂眸看了那雙修長的手一眼,竟是靠近舔了一下,微微側過的眼似勾似引。
雌蟲觸電般將手抽回,不可思議地看著明明尾勾已經焦急扭動,但仍然取悅看向他的雄蟲。
洛嘉此時狀態顯然不似平常,從剛剛開始就沒有再說話。
伏驊撫下額角:「我把燈關一下。」他被這目光注視都有些無所適從,轉身就要去床頭。
燈暗下來雖然也能看清,但他不會這麼難堪,掩耳盜鈴無意義但有效。
但他剛剛移開目光,雄蟲眼底不悅的情緒就將他占據,猛地撲上前將蟲壓下。
伏驊眼角一跳,剛剛經歷精神海交融的雌蟲沒什麼力氣,被壓倒後仰頭回看了一眼。
真鬧騰。
伏驊心想。
他阻止不了雄蟲的動作,想翻身將蟲翻下去,先把燈關了再說。
但洛嘉此時卻像不講道理的頑童,手緊緊箍住勁腰,在沒有一絲贅肉的完美肩頸處,狠狠咬下一枚牙印。
嘶。
身下的雌蟲自然不滿,反手就要摁下他的頭,姿勢奇怪地伸腿想踹開。
然而他未能得逞,反而腳腕被抓住,向上抬起,又是一枚毫不留情的牙印印在小腿背上。
「小瘋子,怎麼突然喜歡咬蟲了?」雌蟲一臉黑線,手放在雄蟲臉側,輕輕拍了兩下。
正當他想將腿抽回的時候,一條蠢蠢欲動的尾勾沿著內側攀上來。
尾勾像蛇一般輕輕圈上了腿彎,不緊不慢地下移,卻又不給蟲一個痛快,不上不下地吊著雌蟲。
就像是刻意報復他之前的行徑。
雌蟲額角青筋緊繃,前後一通下來,他早有些激動,奈何雄蟲像是隔靴搔癢,不給他一個痛快。
大張開被從上往下看的姿勢是羞恥的,何況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雄蟲像是沒玩夠一樣戲弄他。
雄蟲的影子在光下蠕動,伏驊看不到後面,餘光看到不安分的影子,魅魔一般起舞。
那雙手像是彈一首好曲,在另一隻蟲身上不斷留下痕跡。
「你要做就做,不做就gun……」話還沒說完,似乎被什麼抵住了。
伏驊消聲之際,毫無準備被尾勾刺入。熟悉的感覺讓他被迫大開。
像一條砧板上的魚,一刀從腰腹切入,誓要將內臟一起搗出。
不耐煩的情緒急轉直下,被無法壓制的口申口今覆蓋,瞬間將他吞噬到一片慾海。
而身後的蟲因為他發出的聲音,變得更加興奮,以一種難以置信的速度進攻。
那優美修長的腰部曲線微微顫抖,下意識就要逃離,只是被看穿後拉回,似乎引起了某蟲注意,朝著弱點過去,雌蟲那雙閃爍的瞳都顯得失神,他無力想任何事。
而雄蟲不滿足於此,占有欲十足地將蟲的頭扭過來,密集的吻覆蓋上去。
他格外喜愛雌蟲漂亮的肩頸,每每雌蟲表現出抗拒,就會輕輕咬下,視作警示。
等伏驊將擋住光的手拿開,盯著刺眼的光看了幾秒,才回過神來已經換了姿勢正面看到雄蟲的臉。
他已經沒有了關燈的心思,大腦一半空白,一半在快樂痛苦交織中渴望著什麼。
再強烈的感官,也經不起不斷的運作,雄蟲不知勞累的耕作實在過分。
他想將蟲推開都沒有辦法,只是由著對方的意願被擺出各種樣子。
有一瞬間他也會產生後悔的情緒:早知道他這麼激動,剛剛就不挑撥了。
洛嘉也終於在次過程中恢復了神志,看著因為他動作作出反應的雌蟲,壞到底的情緒被挑動,假戲真做到底。
誰讓他開始的,現在讓他慢點,他憑什麼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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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光透過窗簾間隙落在眼皮上,沉睡中的雄蟲被光照得難受,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動作間踢到了旁邊的溫度源,洛嘉緩緩睜開眼,對上了一張安穩的睡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