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噁心,他說什麼呢!
洛嘉在心裡唾棄自己。
最後一句太多餘了,什麼和什麼!
這種戀愛腦發言,實在是太羞恥了吧,就算看不到伏驊的表情,也可想而知他自己應該臉都變成紅蘋果了。
伏驊先是失了聲,他反應了好一陣,才意識到洛嘉想表達的意思。
原來洛嘉明白自己的不安,他竟然和自己保有同樣的心意。
這一刻,沉下谷底的心像乘坐跳樓機回彈到最頂點。洛嘉用一句話,就讓他將搖搖欲墜的心重新安放好,還重新加上一道安全鎖。
他怎麼不說話?
洛嘉有點尷尬地動了一下身後的手。
終於伏驊再度靠近他耳邊,髮絲垂落在洛嘉肩頭,蹭得他好癢。
在他不明所以的時候,伏驊慵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是嗎?小騙子,你明明不喜歡丑的,不是被踩才能興奮嗎?」
洛嘉聽到自己腦門哄地一聲,炸開。
「我還以為,你喜歡……」剩下的幾個字消失在耳邊,洛嘉腦袋還在嗡嗡響。
他張開嘴想反駁,但他找不到論據,全是伏驊一抓一把的證據。
還不等他說什麼,洛嘉被抓住,突如其來的動作讓他有點迷茫。
身體最先反應過來,伏驊看他呆滯的模樣,勾了勾唇,俯下身去。
「嗚。」洛嘉不知道自己應該是什麼反應。
如果他睜著眼,一定在他靠近就會被嚇得躲開,但是他看不到,他只以為是房間空調太冷,物極必反讓他局部熱得想炸開。
所以,他的尾勾不受控制地從脊椎骨處衝出來,難以控制地在空中躁動不安。
洛嘉極力控制尾勾在冰火兩重天的折磨里做出多餘的事。
視線遮擋後觸覺會被放大,洛嘉感覺忽深忽淺,有時候還會緊得難受。
偶爾被磕到也只會讓他更加感到無處發泄的難受。
「不、不行……」顫抖的聲音中有一絲難忍。
像是走在熱帶雨林,他穿著靴子穿過沼澤,沼澤危險卻水清平靜,他試探性地伸腳踩在上面,以為會如履平地,卻忽的深陷其中。
洛嘉想要收回腿,但沼澤像個惡魔緊緊將他束縛,洛嘉又想哭了,想要沼澤放開他,但是只能任由身體被沼澤掌控。
他聽到了一點異常的聲音,像是難以呼吸發出的哼聲,也有水聲摩擦的淺聲。
這些感覺一起把他逼入絕境,他伸長脖頸,重重喘息,也無法緩解失控的感覺。
漸漸的,他沉迷其中,不再試圖躲開,他想看伏驊的表情,想看他的臉,想聽到他更多的聲音。
房間裡早就被他失控的信息素充斥,與暖色調的燈光一起,傳遞著欲望和肆意的衝動。
於是,他控制精神力觸鬚將眼罩摘下。
刺眼的光打在眼睛裡,洛嘉差點就要閉上眼睛。
低頭,他對上了一張溫順的臉,雌蟲眼眸微垂,既難受又享受。
沒有人能在這樣的氛圍里自持冷靜,洛嘉更是差點就破功。
洛嘉熱氣一上頭,惡劣的因子被喚醒,他想看到更加難受的表情。
所有他隨心動了,顯然這是伏驊沒有料到的,他驚詫地抬眼,對上了一雙光澤燦爛的眼。
那雙幽深的眼睛裡充斥著掙扎和肆意,糾纏在一起,就像室內交融拉扯的信息素。
他有些發愣,不過感受到臨界點的衝動時,他停下來動作。
一聲難受的哼聲後,雌蟲離開了原來的位置,無情制止了他。
「……不、不行……」洛嘉差點要流眼淚,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行動。
「嗯,不行。」伏驊起身後,表情像是開會一樣嚴肅,伸出多餘的手擦了一下,另一隻手完全不打算放鬆。
顯然,他的不行和自己的不行不是一個意思。
「你怎麼把絲帶摘了?」他問了另一個風馬牛不相關的問題,眼神平靜地看著失控的雄蟲,一臉輕鬆。
如果不是某處折磨的感覺,洛嘉會以為是在關心他天冷了該穿衣服。
洛嘉咬牙切齒,眼底幾乎崩潰,身體不斷扭動掙扎,無暇顧及他的問題,「你……你鬆手!」
他的尾勾已經難以遏制衝動,想要攻擊眼前討蟲厭的傢伙。
「喜歡嗎?」他還要出聲詢問。
洛嘉現在給他跪下都行,只希望他放過自己。
「喜、喜歡。」洛嘉紅著眼眶快哭了,希望能被放過。
「突然想起來,現在可是交流賽期間,你這樣真的好嗎?」一隻手托著他的下顎對著另一邊,直視伏驊像勾子的異瞳。
暖色燈光打在洛嘉的臉上,直視熾燈讓他眼睛有些酸澀。
有完沒完!在這樣他要產生陰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