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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晚螢思索了許久,突然笑道:「蔣三爺,實不相瞞,我買這兩處地方,是打算重開書院的。不僅要開書院,還要開啟蒙私塾。而且,所有學子,一應費用全免,佼佼者饋贈書籍和筆墨紙硯。」

「啊?」蔣三爺眼睛瞪得像槓鈴,幾乎懷疑自己耳朵劈叉了。

「我還準備把順南街整條街的商鋪都買下來。蔣三爺手上有要出手的麼,我全要了。」

他不再懷疑自己的耳朵。他現在開始懷疑面前的公主,一定是關在深宮裡太久,把腦子給憋壞了。

「公主……您這是把銀子都投到深井裡啊。聽三爺一句勸,有這閒錢,多買兩件珠寶首飾,別在這深不見底的坑的糟蹋……撐不了兩年的。」

別看皇帝給的嫁妝豐厚,夠吃幾輩子。真要嚯嚯,金山銀山都不經用!

嚴晚螢微微一笑,眸子晶亮,面若桃花:「你就當我是冤大頭,有多少賣多少便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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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主要當冤大頭的消息很快不脛而走。

順南街的商鋪主們本以為鋪子砸在了自己的手裡,正愁沒人接盤,突然就來了這麼一個「人傻錢多」的公主,樂呵呵的來者不拒。

天下還有這樣的好事!

雖然比買價還虧了許多,但商鋪主們如何放棄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們紛紛捧著房契地契,眼睛裡常含淚水,在公主府帳房門口排起了長隊。

回本嘛,能有多少算多少,總不能在這裡耗得傾家蕩產。畢竟鋪子是死物,不能吃也不能穿。

於是,嚴晚螢以五十兩銀子一間的低價,收購了順南街近百間商鋪,共計五千餘兩。再加上書院和染坊的地界,總共花費七千兩銀子。

這幾個月來朱雀樓的收益不夠,她又拿東西去當鋪典換了些銀子出來,然後死皮賴臉地壓了段清州這個月的一千兩「稅款」,才算湊齊。

風投行業,不容易啊。

做完這一切,嚴晚螢便開始省錢籌備新「藍翔書院」開張了。

她首先找到恩師明先生幫忙,聯繫好了十餘位有聲望的先生來書院任教,許給合適的酬勞。

其次是場地的收整。書院收拾灑掃一下,現成的,連孔子像都不用立,省錢省事省力;染坊里里外外也有近十五間屋子,布置一番,用作私塾。

響動很快打出去了。她又吩咐金緣、金喜二人在書院門口「擺攤」登記,按照書院的規模,書院招收三百名學子,私塾招收兩百名幼童。

書院和私塾都是偏重啟蒙開化的性質,只收平民。書院分為「啟蒙齋」和「進益齋」,私塾分為「識字堂」和「經義堂」,學子們根據自身情況選擇。

私塾所有生徒六年一輪換,已經聽過學的便不再有資格,但可以繼續上書院的「進益齋」。

書院所有學子三年一輪換,已經聽過學的也不再有資格,若有天資聰穎者,要麼自學考科舉,要麼進國子監等正規學院深造。

這樣一套制度下來,掃盲的功能也有了,深入培養的功能也有了,還能將受眾面鋪開。

學時短的,能識文斷字,知道些道理;學時長的,能湊個九年義務教育,切實做到「知識改變命運」。

籌劃完這一切,嚴晚螢揉著脹痛的太陽穴,抬起眼看窗外灑金的冬陽。

窗明几淨處,浮光案上流。

陽光像是水漫金山,一點點越過窗欞,無聲地蔓延。

正如她宏大的「救亡圖存」藍圖,正在一點點地落到實處。但願這樣的「一點點」,還能修補這個千瘡百孔的世間,帶來變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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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開初,倒春寒也料峭。

恰逢一年中最冷的時節,前朝竟爆出一樁大事。

近日派往西南邊境監軍的張御史回京了。他第一日上朝,便上書稱:鎮西南大軍軍務不清,朝廷發下足額糧餉,兵士們領到手卻只有三分之一。長此以往,軍心難穩。

燕帝大為光火。這可算是找到干不贏架的原因了,他就說自己的百萬雄師,怎麼老是輸給北涼國那些邊陲小國。

餓著肚子,穿著單衣,拿著破破爛爛的兵器,還要怎麼打仗?

於是,大理寺怒查五天五夜,終於揪出來了老鼠——國廩官員、倉吏李債卞、尤堏、曹廉等三人,監守自盜,虛設帳目,剋扣軍餉、軍糧、軍需物資共計上百萬兩銀子。

燕帝氣得吹鬍子瞪眼,一激動,差點把這三個人滅九族了。

幸好刑部及時提醒說,按照律例,此三人應獲絞刑,其家人沒籍為官奴婢。

他接過刑部尚書的「報告書」一看,好傢夥,原來這個罪吏曹廉就是瀏陽候曹子戚的庶兄。

真是壞人壞一窩,正愁沒有理由修理他們!

「曹子戚,褫奪爵位,與曹家人一起沒籍為奴。」

第50章 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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