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瑜猛地從夢中驚醒,額頭冷汗淋漓。
一旁人被他驚醒,起身攬過他:「怎麼醒了?」
楚懷瑜驚魂未定:「我夢見我皇兄……被鄭王追殺。」
袁沃瑾取過榻旁擺放的布巾替他擦汗:「做夢罷了。」
楚懷瑜轉臉看他:「你是怎麼從鄭國牢房逃出來的?」
忽聽他問及此,袁沃瑾有心隱瞞,一時未想好措辭。
見他神色不對,楚懷瑜又問:「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事?」
「陛下多慮了,」袁沃瑾不得已只能往輕了說,「是小王爺在送我的食盒裡偷偷放了鑰匙,鄭王即便知曉也會裝作不知,小王爺在鄭國還是有些兵權的,能夠護得住你皇兄。」
即便他這樣說,楚懷瑜還是有些不放心:「譚修明待他這個王弟的情義真如世人所見?」
這話若是放在往日問,袁沃瑾或許能肯定地回答他一個是,可如今他看透了鄭王的心思,就無法再做保證。
他如實道:「小王爺雖信賴我,但與我也是泛泛之交,我十幾歲就奔波戰場,王城中的事也知之甚少,並不清楚這王宮的秘辛。」
聽他如此說,楚懷瑜倒不疑有他,畢竟大將軍聲名在外都是一刀一槍打出來的,做不得這個假。
見他還是不安心,袁沃瑾攬抱著他躺下:「我在鄭國還有暗衛,能與我傳遞消息,一有你皇兄的消息我就告訴你,明日還要趕路,再睡會兒。」
楚懷瑜任由他抱著自己躺下,他害怕再做方才的夢,索性側身鑽進大將軍懷裡尋求安心。
袁沃瑾身軀一僵,難得他主動抱自己,他輕輕放下提起的被褥回抱住他腰身,又哄了一句:「別怕,有我在。」
昨夜一事小皇帝雖羞赧,卻也不扭捏,緩了半日後就允自己靠近,怕惹得小皇帝再躲,他也沒有再做什麼非分之舉,這會兒倒是小皇帝依賴著自己,當真再暖心不過。
至於楚懷安一事……
辰時不到,天還未亮,斷情就帶著消息來了。
斷情將手中香囊遞給他:「將軍,屬下暗中尋了幾處大夫查看過,這香囊並無異處,也沒有摻雜任何毒性成分的藥物。」
袁沃瑾接過香囊:「王宮可有異動?」
「小王爺派人給我送了一件包裹,讓我交到將軍手中。」說罷取下纏在腰間的一件布包裹遞交給袁沃瑾。
袁沃瑾接過包裹,並未急於打開:「你繼續盯著,我會送楚懷瑜直至與楚軍交接為止,你再有什麼消息,我在楚國邊境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