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阮府的危機情況,袁沃瑾又生後怕,語氣生硬:「你清楚阮府的實力嗎?就冒然往裡闖?」
楚懷瑜不想多做解釋,見他已安好無恙站在自己面前,轉身就要出屋,袁沃瑾一把捏住他手臂:「回來!」
他只以為小皇帝聽不得自己的質責,沒好氣道:「想去哪兒?」
楚懷瑜向來不是那逆來順受的主,聽著這般質問,不悅回道:「去我該去的地方。」
「該去的地方……」反覆按捺的脾氣終是壓不住,袁沃瑾指著屋外說,「同你那幾個廢物暗衛去刺殺阮齊仁?!」
這話有意說給屋外人聽,暗衛們自然聽得一清二楚,大將軍就差沒指著他們鼻子罵了,甚至有幾名暗衛捏著劍就要衝進去了,還是木效沉得住氣,冷哼一聲也故作訓話:「別忘了你們是暗衛,不是那在主子面前爭寵的朝官,何況有些人連我楚國的朝官都不是。」
楚懷瑜只在大將軍方才的責問中尋出不快來,當即回大將軍道:「朕的人不是廢物,更由不得你來說。」
里外一通氣得大將軍一肚子火,他極力壓下火氣,冷聲質問:「連自己的主子都護不了不是廢物是什麼?」
楚懷瑜偏不降服,蒼白著一張臉辯駁:「他們可以保護我!」
「可以保護你?」袁沃瑾氣在當頭,沒發覺他面色異常,緊攥著他手臂冷嗤,「保護你讓你被沈府的人劫走還是保護你去當阮府的刺客?」
聽他提及沈府,楚懷瑜蹙眉:「你如何知曉沈府的人……」
說到這裡他恍悟過來:「是你……」
話未說完,他蒼白臉頰一轉,一口怒氣直衝心頭,猛地嘔出一口血,他看著地上的血,腳下不穩,一個趔趄暈死過去,袁沃瑾當即橫臂攬過他腰身,方才怒氣瞬間化為擔憂,卻如何也不見小皇帝清醒。
木效覺出不對,當即帶著幾名暗衛衝進屋內,可見他們可憐的陛下正在賊人的懷裡昏迷不醒,幾人當即拔劍上前,木效更是將劍刃擔在了大將軍脖子上,脅迫他放人。
袁沃瑾打橫抱起小皇帝,全然不顧刀劍近在脖頸,語氣卻也好不到哪裡去:「再拖下去,你們陛下就要死在我手裡了。」
第66章 身家性命
曹府醫診過楚懷瑜的脈,又問隔簾里的人:「可否容老夫觀一觀面色?」
袁沃瑾攬著小皇帝猶豫了一下,還是掀開帘子,小皇帝性命當前,容不得他思考再多。
從無蹤庵一路歸來得急,二人連身上的衣裳都沒換,小皇帝更是身著一身夜行衣,曹府醫早知曉他是男子,但親眼瞧見如此俊美的男人還是掩不住驚詫,也難怪大將軍動凡心,拘著人當個孌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