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卻蹙眉:「可最近皇城不是傳聞,這楚端王的生母是雪狐幻化的妖妃,生了個兒子也是一股子魅相,這母親剋死了老楚王,如今這楚端王也是克得小皇帝身染重疾,藥石難醫麼。」
彪漢:「你怎知不是小皇帝有意設計的這一茬,否則怎叫一個外臣去護送親兄弟出城?一個殘廢沒了皇宮的庇護,還不是任人魚肉麼。」
三人正說著,廟外匆匆闖來一人,身形較幾人皆為矮小一截,瞧見幾人正在休憩,他緩了口氣才道:「兄弟們,我去打探了一番,除了江湖殺手,還有幾波官家暗衛在追查,應是楚宮的人。」
此時彪漢扔了手中啃剩下來的骨頭,隨意用衣袖抹了兩把嘴起身:「休息得差不多了,小王爺還在『一醉方休』等著咱們,趕路吧。」
其餘兩人隨後起身,幾人正待離去,為首的彪漢卻發現不對,立時止步。
此時其他三人隨他的視線看向神壇後,也察覺到了除他們幾人之外的陌生氣息,方才幾人進屋只顧著休息,一時未察。
青年腳步輕,他率先上前,緩緩靠近神壇。
楚懷安屏住呼吸,悄悄摸出腰間楚懷瑜給他用來防身的匕首。
臨至神壇前,瞧見乾草里露出的一角雪色裙擺,青年與同伴相互交換一眼,而後拔出手裡的劍猛地劈開遮擋的帷幔。
殘布飛絮飄落,只見虛掩的木框柴架里現出一張略顯驚錯的臉,於這斷壁殘垣的神壇下生著明珠一般的光,若說此人是掉落凡塵的仙子也毫不為過。
楚懷安握著匕首,往後挪了挪,然而雙腿使不上力,有些徒勞。
青年訥了半晌:「是個男人。」
「竟有男子生得如此國色天香。」後來的矮個男本就有些齙牙,此刻一臉驚色露出那一嘴凸牙更顯垂涎之態。
彪漢從腰間摸刀:「可惜,聽了不該聽的。」
黑衣男按住他握刀的手:「你看他像誰?」
青年的視線移向他不便動的下半身:「雙腿是個廢的,細膚凝脂,像是王室養出來的。」
矮個男看了一眼:「莫非是太后的男寵?」
其他三人:「……」
彪漢一把按住矮個男的脖頸:「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天下能有如此絕色之人,除了楚端王還能有誰?」
聽到這話,矮個男亮了眼:「那咱們豈不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他搓了搓手,兩眼直勾勾地盯著楚懷安的一張臉:「哥哥們,反正你們要殺了,不如死之前……」
「死屍五萬兩,活口十萬兩,」彪漢收回刀,轉身往外走,「可別把人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