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有一會兒的【向日葵】終於開口:「文字居然能這樣排列組合,是我的見識太少了。」
她幽幽道:「我收回前言,你就算來斫霜旅遊工作,也別去找丹曦。」
作為一個24歲的年輕Alpha的姐姐,明丹景覺得有必要保護好自家的傻弟弟。
「嘖,說得好像我誰都能看得上一樣,」錦衣應愚想到她家的那隻「金毛」,輕嗤一聲,「就他那體格,和我也差不了多少,我和他指不定誰上誰呢。」
【向日葵】:「……」
才贏下選舉,從議員變成總統的明丹景淡淡道:「有理想,對玄洲的關稅也是時候該漲漲了。」
「咳,我瞎說的,你就放心好了,我對你弟弟沒有興趣。」錦衣應愚當即申明。
「你最好記得你說的話,你對你那對對象有興趣就夠了。」
「什麼對象啊……」錦衣應愚下意識反駁,卻又有些不自在,「我和他沒談上呢。」
「什麼叫『沒談上』?」另外兩人同時警覺。
【向日葵】眉頭一皺,感覺事情並不簡單:「你們不都做到那一步了麼?」
「就算做過,也不代表就在談戀愛啊。我們就是玩一玩,各取所需,他爽我也爽,但不代表我們就都得對對方負責吧?難道我還得以結婚為前提去和他談戀愛麼?」
「而且,我和他,無論是身份、三觀、還是人生經歷都差距太多了。他以前的最大理想還是找一個Omega談戀愛呢,之所以會和我走到這一步,起因也是我想找刺激,而他想要簽證和工作,說不定日後他遇到合適的人了,我們就會橋歸橋路歸路。」
錦衣應愚的理智是這麼告訴他的。
那日在那家日咖夜酒里,他也是這麼和褚夜行說的。
但是只要一想到,如果有一日褚夜行真的遇到一位心儀的Omega,了結與自己的關係,和那人結婚生子……
他卻怎麼想怎麼不舒服。
「……」【玫瑰】和【向日葵】久久沒有說話。
錦衣應愚原本言之鑿鑿,但是在那倆人的沉默里,他越說也不確定了:「我這麼想,其實,沒什麼問題的吧?」
【向日葵】終於開口了。
明丹景冷冷道:「人渣。」
「我靠你也別說的這麼冷酷吧?!」錦衣應愚頓時覺得有點臉疼,「我把你們當朋友,對你們掏心掏肺,你怎麼上來就給我一擊呢?」
「那位Alpha我雖然沒見過,但是你這麼想對他來說公平麼?」明丹景冷聲道,「那『心儀的Omega』還沒個影子,你就疑罪從有,先入為主地給他下了判決,還以此作為你不用對他負責的藉口——」
她哂笑一聲:「你要是認定他以後會和眾多普通的Alpha一樣結婚生子,那你最開始招惹他做什麼?」
錦衣應愚被這劈頭蓋臉的一通批判,說得有些心虛氣短,但他還是道:「這我冤枉啊,不是我招惹他的……」
「難道是他拿著把刀架你脖子上,逼著你和他上.床的?怎麼,剛剛不還一口一個他爽你也爽麼?這會兒用他爽完了,你就翻臉不認人了?」明丹景語氣冷淡,但殺傷力可謂拉滿,「不管你爽不爽,反正我聽得很不爽。」
錦衣應愚被她「爽來爽去」的,搞得有些尷尬。
他輕咳一聲:「我哪有翻臉不認人……我只是拿不準以後該怎麼和他相處,所以我才來問你們的嘛。」
「我大概是聽明白了。」【玫瑰】似笑非笑地,「所以你是覺得,自己是身心分離,雖然和他玩得挺好,但是並沒有真心,是麼?」
「真心?」錦衣應愚下意識地笑了一聲,「噗,對著一個比我小了8歲的毛頭小子,我要有什麼真心。」
「你覺得年紀是問題?」
「年紀不是絕對的,但也是個問題。」錦衣應愚輕輕呼出一口氣,「他太年輕了,見過的世面,遇到的人也都太少了。就算現在願意黏在我身邊,但說不定遇到一個肉骨頭味兒的Omega,就顛顛地跟著別人跑了。」
「而且啊,你們也知道,我是個商人,最注重利益。」錦衣應愚笑了笑,「我和他在一起,可是大虧。我現在已經是把自己套在高風險里了。」
「喔,」【玫瑰】意味深長,「年齡、盈虧、身心分離是吧?」
「既然如此,」他輕笑一聲,「那你和我做一次怎麼樣?」
錦衣應愚:?!
錦衣應愚差點從椅子上彈起來,他盯著那朵玫瑰花的標識,驚恐地咽了咽唾沫:「你,你開玩笑的吧……」
「你覺得呢?」【玫瑰】低低笑著,聲音酥酥地撓在人心尖上,「我保證能讓你更爽。而且,我在你那兒可是為數不多的正值,不是麼?」
錦衣應愚的聲音都有點顫:「別,別了吧,我覺得不行……」
「哦?為什麼不行?反正不都是玩玩麼?」
錦衣應愚一時語塞,但他很快還是搖搖頭:「不行,別了,我覺得接受不了。」
「噗。」【玫瑰】反倒頗為放鬆地一笑,「喏,看到了吧,所以你嘴上說著年齡不合,虧損太多,但你其實並不在意這些。沒有情感的驅動,你連躺平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