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對自己再好,也改變不了他是一個□□犯的事實。
燕珩被她的回答給堵住,拳頭更是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攥緊,喉結幾經滾動後才說出,「自然是你的真心話。」
可是他說完又後悔了,因為他無法接受,更不敢去聽她所謂的真心話。
因為知道,所以才恐懼,更不敢面對。
明黛本能違心的說出他最想要聽的話,但她突然不想說了,只是垂下纖細的長睫,輕扯唇角,「燕珩,我們已經不年輕了。」
因為不年輕了,所以談情說愛什麼的太不現實了。
燕珩反駁,「年齡不過是數字的符號。」
「就算是符號,可人和感情從來沒有一成不變的說法。」明黛眉眼間染上一抹憊意,「很晚了,陛下請回吧。」
——
回來後就得知表哥和嫂子因為那位姑娘的緣故,從而吵架的陳戾更是連夜進宮,他覺得他這一次只怕是以死謝罪都不夠了。
早知道會惹出那麼大的風波,哪怕打死自己都不應該麻煩表哥,更不該讓表哥聽信梁泊的胡言亂語。
他以為表哥今晚上不會回來了,但看見表哥披著霜寒月色回來後,兩條腿和心裡雖然都在直打哆嗦,仍是火急火燎的迎上去,又咽了一口唾沫,才搓著手說,「表哥,嫂子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啊,我可以去嫂子解釋的。」
「這件事也怪我,要是我當初多勸你兩下就好。」
「不必了。」她連自己的解釋都不願意聽,何況是別人的。
燕珩揉了揉酸脹的眉心,語氣帶著絲疲憊,「回去吧。」
話雖如此,陳戾仍是覺得不行,改日還是得要親自道歉才行。
最重要的是,他也想要問她,當初為何要騙自己!
晨光微熹,日頭從層層疊疊的枝丫里穿透而下,醒來的宮人們正有條不紊的端著貴人晨起所用之物。
昨日陛下帶回來一位姑娘的事情雖傳得滿城風聲,但她們都只是私底下討論,誰都不敢將這些事給擺在明面上。
為娘娘梳頭的桃苒一改昨日氣憤的說著今早上打聽來的消息,「娘娘,陛下將昨日帶進宮裡的那位姑娘讓陳將軍給連夜送走了。」
「奴婢還聽說,那位姑娘肚裡的孩子並非陛下的,而是那位陳將軍的,只不過因為陳將軍臨時有事才麻煩的陛下,要是早解釋清楚多好,奴婢也不用氣得背地裡罵了一晚上。」
桃苒以為娘娘聽完後肯定會高興的,誰料娘娘聽完後依舊是淡淡的,仿佛她說的那些事那些人同她沒有任何關係。
桃苒立時收回八卦的心,轉了話題,「先前小桂子跑來說梅林里的梅花開得不錯,娘娘可要去梅林賞梅,我們還正好摘些梅花給小殿下烤梅花餅吃。」
正從妝匣里取出一支九鳳繞珠赤金纏絲珍簪的明黛並未拒絕,何況那麼好的天氣,確實適合外出走動。
梅林里除了種有昂貴的綠萼梅,雪垂枝梅,玉蝶龍游梅,更多的仍是錚錚紅梅。
只是人剛到梅林,遠遠地看見一人大步流星向她們走來,待那人走近後,倒是先陰陽怪氣的開了口,「許久未見,娘娘過得可還好。」
看清來人是誰後的明黛掛上一貫的淺笑,並不動聲色的拉開距離,「本宮過得很好,多謝將軍關心。」
陳戾見她不冷不熱得要和他劃清界限的模樣,心裡頭沒由來的湧來一團火氣,一字一頓似咬牙切齒,「你說本將軍是應該喊你嫂子,還是喊你一聲顧姐。」
佩林正想要出聲,卻聽見娘娘說,「你們先下去吧。」
「奴婢就在不遠處,娘娘若是有需要可隨時喚奴婢過來。」佩林雖好奇娘娘和陳將軍是不是認識,但也知道自己的本份。
等宮人們都退下去後,偌大的梅林間一時只剩下他們兩人。
拳頭捏得青筋暴起的陳戾又一次重複著相同的話,「你說本將軍是應該喊你嫂子,還是喊你一聲顧姐。」
明黛一臉疑惑,且帶著淡然的疏離,「將軍在說些什麼,本宮為何一句話都聽不懂。」
陳戾沒想到她事到如今還在裝傻,憤恨地磨了下後槽牙,「你應該知道本將軍說的是什麼,本將軍應該是誇你演技高深,還是會偽裝。」
「還是說,你把本將軍當傻子糊弄是一件很好玩的事。」陳戾一想到自己在她面前說有個人和她長得很像,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時候,都想狂抽自己兩大巴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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