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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沒有公子的順手為之,我和侄子今日過後只怕是凶多吉少,還望少俠不要拒絕民婦的謝意,否則民婦日後心裡難安。」對上一夥心狠手辣的水匪,她如何能言談一個全身而退。

她這句話說得很對,陳妄也不客氣的收下。

陳妄是個自來熟的性子,又瞧她帶著孩子,背著竹簍,難免好奇的多問了幾嘴,「你帶著兒子是要去哪裡,是要回家嗎?還是準備去探親,最近北方那邊亂了起來,只怕不久後就要打起來了。」

「少俠誤會了,金寶不是我的兒子,而是民婦的侄子。」明黛自認對政治稱不上敏感,但也沒有遲鈍到一定地步。

北地動亂那麼大的事,她卻一無所知,單憑這一點就足夠令她心慌。

除非是有人將外界的消息徹底瞞住,並為此謀劃著名什麼,那他究竟需要做什麼。

陳妄見她抿著唇不說話,以為自己真猜中了她想要去北方,正想要勸說她打消這個念頭時,卻看見她搖了搖頭,「多謝少俠告知,民婦是要去探親,但親戚並不在上京,而是在金陵。」

金陵距離上京還有一段距離,但是從金陵乘船到上京,只需七日。

陳戾聞言,俊眉長挑,「你要去金陵啊,正好我也要去金陵,本來我應該早就到金陵的,誰知道這伙水匪過於狡猾了,害得我在此地多耽誤了好長一段時間。」

明黛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對方也是要去金陵,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個可行的方案。

今日的綁架事件,一是出於她不夠謹慎小心。

二,北地那邊一旦亂起勢必會影響到南方,不說大量流民的湧入會導致本就不算安全的回京路上危險重重,但憑她和女兒二人要是在遇到危險,難道就能保證次次都化險為夷,又能每次都遇貴人嗎。

心思百轉千回中,明黛當即開口,蠟黃的臉上帶著一絲羞赧的緊張,「民婦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少俠是否願意答應,民婦知道這個要求委實是得寸進尺,但是民女除了尋找少俠幫助,竟是蠢鈍得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她字字句句說的是尋求幫忙,但話里話外透露的哪一句不是希望他答應。

「你說。」陳妄對她嘴裡的少俠兩字很受用,甚至稱得上有點飄飄欲仙。

「是這樣的,經歷過今日的水匪之亂後,實在是讓民婦害怕接下來再遇到今日之事該怎麼辦,所以想要詢問少俠,你們可否願意帶上民婦和侄子二人,民婦也清楚這個做法和挾恩求報的小人沒有區別,但…民婦實在是沒有辦法才會如此,少俠放心,民婦絕對不會給少俠增添任何麻煩。」明黛打開包裹,取出一枚藍底繡金桂的荷包強塞到陳戾手中。

她走之前就將所有的現錢都換成銀票帶在身上,如今倒是不缺錢。

現在算來,桃苒應該去周家將自己的嫁妝全部抬出來了。

她猜到周家人肯定不會輕易的把嫁妝還給她,何況是在自己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情況下,但他們想要扣著她的嫁妝不放,還是一個早已和離的前妻的嫁妝,只要他們敢,那就做好被全天下人唾罵,戳脊梁骨的準備。

周淮止的對頭和政敵們更不會放掉那麼好的一個機會,要知道當今聖上遴選官員,提拔人才,一看才學二看品性。

一個連和離的前妻嫁妝都要強占的男人,你說他的品德能高尚到哪裡去,對枕邊人都如此,那身為他的子民們豈不是變本加厲的剝削。

她的嫁妝,哪怕是散去扔給乞兒,沉入湖底都不會留著狼心狗肺的周家人。

至於所謂的和離書,夫妻同床三年,在感情沒有生變之前的她經常出入書房,臨摹他的字跡自然不在話下。

陳戾看著塞到自個手上的荷包,像碰到燙手山芋的還回去。

也讓明黛的一顆心跟著沉入湖底,他這是拒絕了。

要是他拒絕了,她接下來該怎麼辦,是繼續死皮賴臉的跟著他們走,還是等到下個鎮子找鏢局。

明黛重新將荷包遞過去,笑道,「少俠是否誤會了些什麼,這裡面裝的是民婦自己製作的果脯,小小心意,還望少俠莫嫌寒酸。」

陳戾打開荷包一看,裡面裝的確實是黃澄澄,色澤金黃誘人的杏脯。

原來是自己想多了,差點兒沒有嚇到他。

知道是自己誤會了的陳戾越發不好意思,「我沒有說不讓你們跟著一塊走,主要是我做不了這個主,此事得要我問一下我表哥才行。」

「你表哥是?」明黛話音剛落,遠處就傳來一陣馬蹄嘶吼聲,甚至還未看清來人,她就有種後頸發寒的冷意。

第六感也在告訴她,快走,要是再不走就要來不及了!

「你看,我表哥來了。」陳戾難以啟齒的介紹起來,「表哥,這位大姐想要跟我們一起去金陵,我們要不要帶上她,要不然她一個女人還帶著個小孩,萬一路上遇到危險怎麼辦。」

男人如鷹隼般的目光落在身上的那一刻,明黛渾身汗毛直豎,心臟膽怯又劇烈得要從破嗓而出。

明黛沒有想到他的表哥會是燕珩,她千方百計想要躲的人,如今就出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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