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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自作多情,而是直覺在告訴她,這一切恐怕都是衝著她來的,因為有人不信她死了。

神色凝重的明黛回到落腳的客棧,穿著小男孩衣服,就連頭髮都剪斷了的眠眠已經醒了,正死咬著嘴唇,默不作聲的哭得眼睛紅腫,見她回來後立馬像幼鳥歸巢緊緊抱著她不放。

因為她好怕,好怕娘親不要她了。

剛才她在醒來後沒有看見娘親,被娘親扔下的恐懼感席捲而來,更不敢去想,要是娘親不要她了,她該怎麼辦。

明黛放下早點,蹲下身將女兒抱在懷裡,抬手擦去她的眼淚,「娘親只是去給眠眠買早飯,沒有不要眠眠。」

「是娘親的錯,下次娘親出去之前,一定會和眠眠說去哪裡的好不好。」

直到這一刻,哭得快要昏厥過去的眠眠才小心翼翼地抬起頭,泛紅的鼻翼抽搦,「好,不過娘親得要和眠眠拉鉤。」

「好,我們拉鉤。」明黛伸出手,拉住女兒小小的拇指,和她蓋章。

明黛抱上女兒後,連馬車也顧不上乘坐了,直接往北門跑去。

最先收到封城消息的是南門,北門應該還沒有那麼快,她要做的是在封城之前跑出去。

快要等到她出城門,負責盤問的士兵滿臉狐疑的盯著她不放,也讓明黛的一顆心跟著高提到嗓子眼,生怕他看出了點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煎熬的溜走,眼見時間就要來不及的明黛正欲開口,士兵先出了聲,「你是哪裡人,為什麼要出城。」

「回官爺,民婦是望田村村人,民婦的侄子病了,民婦是帶著侄子進城裡看病的,這不,抓好了藥就帶侄子回去,要不然在鎮上多住一天的花銷,民婦根本無力支撐。」明黛將準備好的藥包遞過去,「官爺不信可以檢查一下。」

士兵接過看了一眼,發現裡面裝的確實是藥材,依舊沒有馬上放行,「他是你侄子,怎麼是你帶侄子來城裡看病,他家裡其他人呢。」

「實不相瞞,民婦的哥哥和嫂子在一年前相繼去世了,就只留下金寶那麼一根獨苗苗,要是金寶出了什麼意外,我以後還有什麼臉面下去見我哥哥嫂子。」明黛捂著臉,悲切的痛哭出聲。

被打扮成小男孩摸樣的眠眠見娘親哭了,也難受得眼淚直在眼眶裡打轉,想喊娘親,但是想到娘親吩咐的事,話到了嘴邊就是,「姑姑不哭,金寶不難受。」

士兵依舊盯著她的臉,皮膚蠟黃粗糙,眼皮耷拉著無力,頭髮被塊漿洗得發白的布巾包裹住,背著背簍,佝僂著腰,很典型的農村婦女的打扮,但是整體又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

她牽著的孩子更是皮膚蠟黃,小嘴慘白,看著就是剛大病初癒的樣子,最後也是甩了甩心頭的怪異感,「行了,走吧。」

想來是他沒睡好,才會覺得這位婦人怪異

「多謝官爺,多謝官爺。」明黛得以放行後,等離開了他們的視線後迅速加快腳步離開。

前面和馬夫的交談中發現,除了陸路,也有水路可走,她一開始沒有選擇水路的原因是路途更遠,且眠眠會暈船。

但現在想要儘快離開,唯有走路水。

明黛剛走沒多遠,就有一人騎馬馳疾而來,並下令關閉城門,全城搜索畫像上的女人,提供線索者獎勵二十兩銀子。

前面放行的士兵接過通緝單,看著畫像上的一大一小,怎麼越看越覺得熟悉,好像不久前在哪裡見過。

隨後他猛地一拍大腿肉回想起來,前面帶著個孩子的婦人的眉眼間不正是同畫上的女人長得有五分相似嗎。

一想到他可能將畫像上通緝的人放走了,瞬間渾身冷汗直冒,哆嗦著對著還沒走遠的長官說道,「大人,畫像上的人,我,小的好像見到過,而且她還帶著一個孩子。」

一個人不一定好認,但是當她身邊還帶著一個孩子的時候。

縱馬而行的燕珩來到時,聽到的就是那麼一句,原本死寂的一顆心像是被人扔下了火種,燃起了希望,連呼吸都急促起來,「她在哪裡!你在哪裡見到的。」

有人見過她,說明她還沒死,就藏在世間的某一個角落。

他就知道,像她這樣的女人怎麼會輕易放棄生命,也就只有姓周的蠢。

士兵縮了縮脖子,對於等下要說的話,呢蠕著唇不知如何開口。

燕珩不耐煩的抽出長劍,劍鋒直指他脖子,眉眼間壓抑著黑沉沉的冷戾,「還不快說,是何時見到的她。」

士兵見他鋒利的眼眸一壓,渾身散發的冷戾氣勢嚇得腿都軟了,「就,一刻鐘前。」

「小的一開始只是覺得她有些奇怪,並沒有多想。」如今仔細回想那絲怪異感,不正是她通身的清冷書卷氣和那身村婦打扮格格不入嗎,他怎麼蠢得都沒有發現。

收劍回勢的燕珩得知她剛出城後,縱馬就往城外狂奔而去。

明黛,你休想逃!

出了靜江府後,明黛帶著女兒就往乘船的地方走去,女兒走不動了就把她放在背簍里背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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