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伯是在祁歲榕的父親手底下幹活的,祁歲榕小時候經常跟著父親去茶行巡視,只是後來祁老二接手,他雖仍舊留在茶行里,但見到的小姐,就是二小姐祁歲枝了。
他請祁歲榕坐下,又給她重新泡了一壺果茶,給她倒了一杯,笑著說:「這京城裡的人啊,可會折騰了,他們不僅用花瓣泡茶,還用果鋪泡,這些花茶果茶的,都是那些貴府小姐們最愛的,我自己親手做了一些,你嘗嘗看味道如何?」
這些茶,祁縣目前還沒開始賣呢,不過這種趨勢已經有了,陳知許的『添花』就是一個代表了。
祁家茶行的「雙驕」則是藥茶的開端,說不定很快也會風靡起來。
光是茶,就被人們折騰出這麼多喝法,祁歲榕想,這茶都要被玩壞了。
她端起果茶喝了一杯,有茶的清新,也有果鋪的甜香,回口有點甘,也有點酸,還挺好喝的。
她點點頭,說:「六伯手藝精進了,這果茶怎麼個賣法?」
六伯笑著搖頭:「自己喝的,不賣。」
其實他早就給祁劉氏寫過信,說過果茶和花茶,也說京城這邊的人,好像都蠻喜歡喝;
但是祁劉氏則認為,一是祁縣那邊並沒有研製出花茶和果茶來,而且南陵州那麼大,都沒人開始賣,他們也不急,免得炒了茶又賣不出去,果茶和花茶可不能久存的,到時候就虧了。
這二呢,則是京城那邊,賣的人已經很多了,他們再賣,除非是自己研製的獨家的,否則沒有競爭力,而且,他們祁家茶行沒有名氣,就算把茶做的再好又怎麼樣?總之沒有貴人能看上,還是先等他們拿下皇商再說吧。
這再說再說的,就等了這兩年,京城的果茶和花茶啊,已經遍地都是啦。
要不說他們茶行分號怎麼都做不起來呢?
六伯一開始也苦惱著,現在早就看開了,左右茶行也不是他的,東家不上心,他又何必著急。
不過這些,就沒有必要跟祁歲榕說了,反正說了她也聽不懂。
祁歲榕的心思也不在這茶行經營上面,她喝了幾口茶,眼睛轉了轉,就說:「六伯,我來之前,有個朋友說會給我寫信,信就往咱們茶行里寄,我估摸著就這幾天的事,你有收到那麼一封信沒有?」
六伯放下茶杯,詫異的說:「是嗎?」
他站起身來,說:「要真是如此,那我便讓人去看看,祁縣往京城的信,一邊都會集中在鴻興樓,我已經好幾日沒有去過了,你等等,我讓人去看看。」
這茶行里夥計不多,就兩個夥計輪流來,今日的那位還在裡屋洗茶具。
祁歲榕眼睛一亮,便說:「我跟他一起去吧,讓他給我帶個路。」
六伯也沒多想,就把那個年輕的夥計叫出來,讓他帶祁歲榕去鴻興樓了。
鴻興樓算是京城比較有名的酒樓,酒樓客棧都是五湖四海的人們聚集的地方,祁縣的人要送信過來,也是委託的京城的客人。
他們當然不會一條條街道的幫你找地址,肯定是放在一個知名的酒樓或客棧里。
那位夥計的帶著祁歲榕來到鴻興樓門口,夥計上前跟鴻興樓門口的小二說了兩句,隨即便掏了幾個銅板遞給了小二,然後回頭對祁歲榕說:「東家,信來了。」
第144章 :秋月
祁歲榕便趕緊走過去,鴻興樓的小二去而復返,拿著兩封信出來了。
祁歲榕擋住茶行夥計的目光,自己率先伸手接過來。
兩封信都是給六伯的,看字跡就知道是她那位好二叔寫的。
祁縣那邊,隨七已經有所防範,祁家茶行再想送信出城就沒那麼容易了。
更何況他們都被隨七控制了,陳知許租的船,所以由她出面去審問祁家眾人了。
關鍵就是這兩封信。
祁歲榕回頭,給了茶行夥計一兩銀子,說:「多謝了,拿去喝酒吧,跟六伯說,我改日再去看他,今日有事,先走了。」
茶行夥計拿了銀子,十分高興,沒心沒肺的走了。
祁歲榕拆開信紙看了起來。
越看越生氣。
這兩封信,一封是讓六伯打聽文安伯府的,說文安伯府的陳小姐在祁縣大肆收購了很多東西,讓他打聽一下,陳大小姐最近在倒賣些什麼?
另一封,則是讓六伯僱人找她的,讓六伯務必找到祁歲榕,然後直接綁回祁縣,說祁歲榕偷了祁家祖宅的地契,又偷了茶行的房契,怕被抓,所以逃到京城去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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