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長峰立即往那邊趕去。
如花和似玉這個時候出來,是要吩咐廚房的人給自家小姐燉點熱湯喝。
自從隨七過來匯報了關於祁歲蓉被賢王請去喝茶的消息的時候,陳知許就睡不著了。
天色越黑,她就越緊張,不為別的,就擔心賢王信了她們互換身份的事之後,把祁歲蓉給辦了。
當然不是殺了她的那種辦,咳,是床上的那種辦。
陳知許坐在屋裡,看著燭火,越想越慚愧,在這一點上,她一點忙都幫不上。
賢王雖然在京城被皇帝打壓,但是他的勢力和心計還是不容小覷。
從皇帝看他不順眼,卻又偏偏忍讓了他這麼多年就能看出來了。
陳知許坐了一會兒,又著急的站起身,在屋子裡來回踱步。
不多會兒,似玉端著一碗熱湯回來,放在桌上,輕聲說:「小姐,多想無益,不如先喝碗熱湯吧,你晚上就沒怎麼吃東西。」
陳知許聞言,便走到桌前坐下,看著似玉,憂心忡忡的問:「似玉啊,你覺得,賢王他綁歲蓉回去,是為了什麼呢?」
似玉連她們互換身體的事都不知道,此時就更不懂了。
她猜測道:「或許,是他們以前就認識?」
陳知許搖頭:「不可能。」
似玉又說:「那就可能是賢王見色起意?」
畢竟祁歲蓉的模樣是真的挺標緻的。
陳知許就是擔心這個,她道:「應該不至於?」
賢王生來尊貴,身邊什麼樣的人沒見過?
他會缺女人嗎?
如果是賢王在這裡,就會告訴她,他當然缺女人了,特別是可靠又能幹,還能合他心意給他侍寢的女人,那可真是太缺了啊!
陳知許嘆氣:「罷了,等明日一早,我去求見賢王,看看能否問出些什麼來。」
她端起碗,將剛燉好的燕窩粥喝完,便準備睡覺了。
似玉剛把碗端下去,窗戶就被撬開,陳知許警惕的回頭,就看到窗邊蹲著個人,那個人身形高大,將窗戶都給擋住了,他背後映照著院子裡朦朧的燭光,影影綽綽的樹影在他身上搖晃。
陳知許驚的後退兩步,待她看清了來人的臉後,才捂住嘴,把驚呼咽了回去。
「你,」她愣了一會兒,又趕緊走過去,這下看清了錢長峰的臉。
「你怎麼在這裡?」她有些震驚。
錢長峰有些不好意思,他蹲在窗戶上,有些拘謹的說:「來看看你。」
頓了一下,他又小心的看著陳知許的臉色,問:「我能進去嗎?」
他掃了一眼陳知許的閨房,寬敞,精緻,他剛剛撬窗門的時候就發現了,其他的先不說,光是這窗戶,用的都是梨花木,上面的鳳眼紋清晰可見,湊近了還有淡淡的木香。
屋裡的布置就更不用說了,書畫擺件他分不清真假,但那扇牡丹屏風,他在燭光下都被亮眼的銀光閃到了,金絲銀線繡牡丹,這就是京城貴府的牌面嗎?
所以他蹲在窗欞上,遲遲沒敢下來,萬一把人家珍貴的地板給踩髒了怎麼辦?
陳知許被他這個問題就問笑了,她拉住錢長峰手,說:「你快下來吧你,真是的,也不怕被人瞧見。」
錢長峰本想說,我看我媳婦,為什麼怕被人瞧見,然而在看清了陳知許的臉後,又立馬閉嘴了。
她是伯府小姐她是伯府小姐,可不能跟以前一樣隨意輕薄人家了,你配不上了配不上了!
錢長峰在心裡不斷提醒自己,就怕自己一個忍不住,顯露本性,在這處處金貴的小姐閨房裡把陳知許給辦了。
話說回來,他分神的看了一眼屋裡擺著的圓桌,這貴府里的桌子,應該很結實吧?
咳。
陳知許把他拉下來後,又探出頭去看了看院子裡,發現沒有人後,才把窗戶門重新關上。
她迴轉身來,低聲對錢長峰道:「你等我一會兒。」
錢長峰便乖乖站在原地不動了。
陳知許走到外間,看到如花正在整理床鋪,她看到陳知許,便立即從床榻上下來,說:「小姐怎麼出來了?可是有什麼吩咐?」
陳知許道:「今夜不用你,你去和似玉一起睡吧。」
如花有些遲疑:「可是,小姐你沒有人守夜可怎麼行呢?若是夜裡有個什麼需要,可怎麼方便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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