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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駛至金山郊野公園外,距離中華基道會學校僅一公里多時,萊利士突然坐地起價,獅子大開口要求黎慧心付10倍車費,黎慧心自然不肯。兩人爭執間,萊利士利用體型優勢,順手從副駕駛手套箱中取出未來得及燒毀的孝布,捆綁住黎慧心。

看著少年美好的面容和泛著點點淚光的雙眸,萊利士色心頓起,索性駕駛黑車進了金山郊野公園,夜幕同邪念齊齊降臨。萊利士一把將黎慧心推到泥地里。雖然四肢被束縛,黎慧心並不願屈服,她不停掙扎,尋求生機。

少女不肯向暴力低頭,即使力量渺小,仍舊拼命反抗,甚至拼命想要記住施暴者的車牌號。

萊利士心中升起更邪惡的念頭,世間有什麼能比將挺立的青松折磨成一攤爛泥,更讓變態滿足呢?

他從後備廂里摸出匕首,跨坐在黎慧心身上,一刀一刀劃開少年纖細的脖頸,潺潺流出的鮮紅液體讓他更加興奮。

但幻想中少年的求饒並沒有出現,萊利士震怒之下,殘殺了黎慧心。

處理掉現場一切可能會暴露身份的證據後,萊利士開著黑車揚長而去,郊野公園又恢復了寧靜。

無人見證這一場罪惡的發生,但林中的鳥雀知道,頭頂的天空知道,腳踏的大地知道,他們都會為勇敢女孩的離去而哭泣,郊野公園竟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

根據萊利士的供述,許sir帶隊在郊外的迷你倉中找到了一把匕首。根據法醫科鑑定,刀刃尺寸同黎慧心脖頸傷口大小吻合。法證部則在刀柄和刀片上分別化驗出萊利士的指紋同黎慧心的血跡。這把匕首正是殺死黎慧心的兇器。

黎慧心的母親譚敏之知道真相後,錘著胸口悔恨不已,「都怪我,如果我能多賺錢,提供優渥的家境給慧心,她就不會為了省錢搭乘黑車喪命。」

「不,怪我不夠關心慧心,」黎耀華攬過愛妻,聲音哽咽,「是我常常在家中抱怨世道艱難、賺錢不易,我不配為人父。」

子晴看著痛哭流涕的譚敏之同黎慧心,忍不住紅了眼眶。警署見得最多的就是慘劇,聽多了難免會麻木,但她寧願清醒地痛苦。

今日破了案她也並不開心,為什麼反思的永遠是受害者家屬?為什麼兇手從來不用感到抱歉?

黎慧心的死能夠怪父母嗎?譚敏之同黎耀華穿著打滿補丁的衣服,省吃儉用、用盡全力托舉女兒讀書,他們是這世間普通卻愛女情深的一對父母。

黎慧心的死能夠怪她貪便宜嗎?她不過是一個體恤父母、勤儉節約、勇敢反抗暴力的小女孩。

怪只怪世上有萊利士這樣的兇手,他們生來即帶著罪惡的基因。

看著痛失愛女的黎慧心父母,神經大條的許sir想到家中的兒女,心也揪在一起,遞上紙巾寬慰道:「黎生、黎太,節哀。」

黎耀華哭暈過去,譚敏之情況稍好,雙眼泛著淚光,接過紙巾,「多謝各位sir同madam為慧心做的一切,希望明日你們能來送她最後一程。」

路過的公共關系科警司查景和也不禁有所觸動,偏過頭同手下警員講:「這期的《少年警訊》做安全教育專題,如果學生們都提高警惕,練得身強力壯,歹徒便不會輕易得逞。」

……

農曆冬月廿五,宜安葬。

許學禮要參加年底的重點案件匯報會,細嘉被失蹤人口調查組借去做人物畫像,只有季思福得閒,去醫院做完青光眼檢查後,帶大嘉同子晴出席黎慧心的葬禮。

葬禮在九龍蒲崗村道181號的鑽石山殯儀館舉行,除去面容戚戚趕來見黎慧心最後一面的親朋好友,斜風細雨似乎也來為她送行。

殯儀館依山而建,冬日溫度本就低,為了掩蓋屍臭味,館內冷氣打得很足,子晴攏了攏衣袖,在一樓前台同職員查到為黎慧心舉行告別儀式的靈堂地址,跟在季思福身後搭乘電梯上樓。

「叮!」電梯門漸次展開,慈愛堂到了,門口擺放著兩排白色心形花圈,花圈邊緣點綴著數朵黃色的香檳玫瑰,是黎慧心生前所花。

靈堂門虛掩著,竟隱隱透出動感十足、旋律歡快的歌聲:「貪心的晚風,竟敢擁吻她,將她秀髮溫溫柔柔每縷每縷放下……」

「季sir,madam鍾,周sir,」譚敏之一身黑衣,引著三人來到簽到台,見子晴望著靈堂露出好奇表情,解釋道,「這是慧心生前最愛的歌,我想比起放哀樂,她更想伴著《護花使者》上天堂。」

簽到台的殯儀經紀記錄下三人姓名後,又替他們在胸前別上白色絨花。

子晴模仿著季思福的動作,從簽到台上拿起一個白色信封,掏出100元鈔票作為帛金放入,剛要封口,斜里伸出一隻手將她攔下,「慢著先!」

季思福掏出三枚1元硬幣,分別放入三個信封后,才交給譚敏之。

經受數日的喪女之痛,譚敏之已無腸可斷,努力擠出笑容,遞上三個一模一樣的白色信封作為回禮,「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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