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學禮不吃他這一套,繼續問道:「譚思樂住院的事,你知道哦?」
「我當然知道,阿嫂經常發癲打樂哥,我有勸過的,」阿翔突然解開襯衫扣子,露出青腫的肚皮佐證,「阿嫂向來同我親近,可這次不光堂哥被打進醫院,我也挨了她兩拳。」
同周靜嫻關係好?若非聽過阿翔一口一個「肥婆嫻」,鍾子晴幾乎也要被阿翔騙倒。
許學禮冷著臉繼續問:「周靜嫻死了,你知道嗎?」
話音剛落,阿Dee突然發出啊的一聲慘叫,兩股之間竟流出黃色的液體。
阿翔表情一頓,「Sorry啊,sir,阿Dee膽子小,聽到嫻姐死了,他一定好害怕。堂哥住院後,嫻姐回來收拾過行李,此後就再沒出現,所以我們也不知道。」
阿Dee也顫抖附和,「沒錯,沒錯。」
不對,他們一定在說謊!鍾子晴臉色愈發凝重。
阿翔舉起被銬住的左手,「阿sir,實話講了,可以放我們走了哦?」
許學禮看了一眼阿翔,拿出電話,迅速撥通熟悉的號碼,「梁sir,我抓到兩個飛仔,可能是你們偷車案的疑犯。」
「啊?」阿翔徹底傻眼。
鍾子晴鬆了一口氣,帶回警署就好,她就有機會找出更多的證據。
等到B組將阿翔同阿Dee帶走後,許學禮摸著咕咕叫的肚皮說:「食飯先,大家辛苦,這頓不AA,我請!」
聽到有免費午餐,鍾子晴笑得合不攏嘴:「Thankyousir!」
大嘉同小嘉卻異口同聲地拒絕:「許sir,不用啦,我們AA。」
許學禮一手攬大嘉,一手攬細嘉,「不用替我省錢,就巷口的李記茶餐廳,便宜!」
大嘉偏過頭,對身後的子晴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許sir請客,一個字,慘!」
因上司就在眼前,子晴不好多問,只能滿頭霧水地跟在三人身後走進茶餐廳。
明明是午餐時分,茶餐廳內竟無一名客人,只有收銀台前的服務員,單手撐頭打瞌睡。
被腳步聲吵醒,服務員睜開眼滿臉不耐煩,卻在看到許學禮一身價值不菲的打扮後,熱情地迎上來,點頭哈腰道:「食咩?老闆。」
許學禮自動略過菜單上五十幾元的A餐、三十幾元的B餐以及二十出頭的C餐,「4個菠蘿包,唔該。」
服務生迅速在點菜單上做記錄,跟著抬起頭,滿懷期待地等著許學禮繼續點單。
「都坐!」許學禮絲毫未察覺服務生的異常,招呼三名下屬落座後,端起茶壺倒出4杯水。
服務生臉笑得有些僵硬,「老闆,就4個菠蘿包?」
許學禮喝了一口水,「對,4個菠蘿包。」
服務員收起笑容,白了一眼四人,對後廚揚聲道,「12桌,4個窮鬼包。」??
「咳咳咳!」許學禮被服務生的直白嚇到,口中的茶水未來得及咽下,直接嗆入了氣管中。
服務生不以為意,從後廚端出4個菠蘿包,嘭地放到桌上。
鍾子晴此時才明白大嘉的意思,許sir請客,一人一個菠蘿包就結束,根本連半個胃都填不滿啊!還要無故遭受服務生白眼,根本不如AA。
「夥計,來碗瑤柱蝦仁炒飯。」門口突然有人打簾而入。
鍾子晴循聲望去,竟是幾個月前,她客串飛女套口供的馬仔。
等等,他不就是裕昌恆阿飛哥的手下?
鍾子晴起身坐到馬仔旁,「喂,好巧。」
「巧你個……」馬仔扭頭一看,見是老熟人,忙將「大頭鬼」三個字咽下,換上一副討好面容,「Ma……Madam,有事?」
「放輕鬆,我今日沒開工,和朋友出來食lunch,」鍾子晴指著隔壁桌的三名探員介紹,「你混這裡啊?怎麼稱呼?」
「叫我阿B就好,」馬仔扭頭看了眼隔壁桌,見均是陌生面孔,才放下心來,又從腰間撈起一把車鑰匙,「Madam,你上次害慘我,大飛哥以為我出賣他,把我剔除社團核心層,我現在只能在夜總會做泊車小弟啊!」
什麼時候馬仔也算核心層?鍾子晴嘴角一扯,安慰道:「當泊車小弟也好,沒有坐監風險嘛。」
見阿B被堵得啞口無言,鍾子晴打蛇隨棍上:「喂,同你打聽兩個人,住這附近的阿翔和阿Dee認識嗎?好像也是你們裕昌恆的。」
阿B倒出一杯熱水,將勺子插入其中攪拌,「認識,怎麼會不認識,南山邨的阿翔同阿Dee嘛!他們一直想加入裕昌恆,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年齡,我們雖然是hei-社會,但是不收未成年人。」
認識就好,子晴端起水杯放到唇邊,「你們挺講規矩哦。」
「Madam你不知,那個阿翔才十六歲,整日招呼我們去他家打牌、吹水。我去過一次,哪裡是他家,分明是他堂哥家,我看不上他,」阿B果然上鉤,「他那個堂哥,叫什麼譚思樂,完全是個爛好人,阿翔不僅霸占他的房子,還偷他的錢。如果不是有個兇悍女友保護,譚思樂的房子早就被他老豆送給阿翔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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