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嘉吃驚地貼在大嘉耳邊,壓低聲音說:「陳生看幾秒鐘碎屍就能辨認出死者身份,不會是學過什麼高級法術吧?」
大嘉翻了個白眼,「痴線,陳生太過擔心女兒,昏頭而已!」
「阿Sir,不用看,一定是阿芬,」陳仲衡掩面而泣,「阿芬出生時大腿處有愛心胎記,同我腿上的一模一樣,大家都講我們是前世結下的父女緣。雖然她如今發胖,胎記也變形,但我一看就知道是她,不會有錯!」
說完,陳仲衡竟作勢要脫下褲子,給殮房內的三名探員同法醫助手看胎記,證明他所言非虛。
聽見身後鍾子晴的腳步聲,許學禮忙將陳仲衡的手按住,「陳生,這裡是殮房,我們去更衣室檢查比較好。」
陳仲衡哭得眼淚鼻涕混在一起,堅持道:「Sir,我一定要立刻證明給你看。」
等在門外的鐘子晴連忙咳嗽了兩聲示警,待陳仲衡不再堅持脫褲子後,她才推門而入,卻突然被拉入了通靈感應之中。
第60章
通感突現!通靈感應無故消失,卻又突……
這又是哪裡?
鍾子晴努力想要睜開雙眼,卻始終無濟於事,過往的經驗告訴她,這次的受害者或是處於昏迷狀態,或是陷入了沉睡。
無法透過雙眼看到外部世界,子晴只能將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耳部:
「自己的東西擺在公共區域,真是賤格!」
「余師奶,小朋友面前不好講粗口,當心他們有樣學樣呀。」
「痴線!關你咩事?聽不慣粗口就別住屋邨,搬去半山豪宅咯。」
「你……」
牆外傳來的師奶鬥嘴聲以及牆內管道里嘩啦嘩啦的水流聲混合在一起,看來受害者正身處屋邨的某一間單位里。
身下是冰冷的皮沙發,耳邊是斷斷續續的電視聲,短短几秒鐘之後,鍾子晴有了判斷:受害者很可能躺在沙發上看電視休息,卻逐漸睡著了。
下一秒,呼嚕呼嚕的鼾聲印證了她的判斷。
「窸窸窣窣」似乎有人踮著腳逐漸向沙發靠近,「肥婆嫻,醒醒!」
「翔哥,小點聲吶,她聽見怎麼辦?」
「阿DEE,你怕什麼?上次肥婆嫻睡覺,我偷偷給她灌了一碗髒水,結果肥婆嫻醒了之後,以為自己夢遊喝馬桶水啊。」這人一邊說,一邊踢了受害者一腳。
受害者睡得香甜,嘴裡發出嘰里咕嚕的聲音,然後迅速翻了個身,面朝向沙發靠背,繼續酣睡。
下一秒,一根毒蛇般冰冷的麻繩攀上了受害者的脖頸。
「翔哥,我害怕,她會不會又鬼上身啊?」
「阿DEE,相信我,解決掉她,就再也不會有紅衣女鬼纏著你了。我念三個數,一起行動。」
「OK!」
「1、2、3。」倒數完畢,一個黑色的布袋罩住了受害者的臉,同時繩索迅速收縮,毒蛇瞬間變身緊箍,那三個再普通不過的數字竟是她的催命倒計時!
受害者因劇烈的疼痛被驚醒,眼前卻是黑乎乎的一片,她想要呼救,喉嚨卻只能發出「咿咿呀呀」的嘶啞聲。見她發出聲響,兩名兇手迅速調高電視音量。心跳聲、脈搏聲,甚至是兩名兇手的獰笑,都被嘈雜的電視聲掩蓋,子晴似乎還能聽到屋外偶爾傳來一兩聲孩童的歡笑,無人知道一牆之隔的房間裡,正在進行一場謀殺。
麻繩緊勒的束縛感和毛刺扎入皮膚的刺痛感混合在一起,讓受害者幾乎喘不過氣來。隨著肺部存儲的氧氣耗盡,受害者條件反射般張大了嘴,努力尋找新的氧氣來源。可惜無論她如何吸氣,都只是徒勞,脖頸處緊鎖的麻繩,將氧氣徹底抵擋在她身外,肺部無法順利進行氣體交換,她的呼吸變得愈加急促。
求生的本能讓受害者不停掙扎,她試圖用手掰開脖上的索命繩,卻怎麼也使不出力氣,麻繩反而勒得更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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