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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子晴喝了一勺粥,滿足地咂咂嘴,將剛剛看到的新聞現學現用,「娥姐,不用擔心,政府已接手城寨,預計明年就要清拆,裡面的居民都會被妥善安置,況且現在也不是四大探長隻手遮天的時代,連一哥都換我們中國人做,不用驚。」①

「你身體質素好,偶爾爬爬樹也不緊要,」林禮娥點點頭,旋即又沒好氣地說,「哎,你大哥阿,討債鬼轉世,明明小時候同你一起去武館,結果他現在三天兩頭地生病,昨晚打電話來,又感冒了,真是不讓人省心。」

「大哥讀書好辛苦,不像我成日在外面跑鍛鍊身體,」鍾子晴將粥一飲而盡,抽出紙巾把嘴角殘留的米粒擦乾淨,提議道,「不如我收工買兩盒花旗參給大哥寄去?英國的食物一定不合他胃口,長期餓肚子,免疫力一定好低。」

「你們兄妹倆真是想到一處去了,」林禮娥將餐桌上用過的空碗壘到一起,伸出四個手指誇張地說,「上個禮拜,他托香江的舊同學帶了足足4盒鷹牌去,放心啦,你大哥虧待誰都不會虧待他自己,鬼精靈!」

鍾子晴搶過空碗端到廚房,小心翼翼地放到水槽,挽起袖口,「還不是怪你把我們養得一個賽一個的聰明伶俐。」

「不知羞,去去去,別弄髒你的手。」林禮娥嘴上不承認,但彎彎的眉眼同拼命抿著的嘴角齊齊出賣了她。

林禮娥笑著將鍾子晴推開,擠出兩泵洗潔精,吱啦擰開水龍頭,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轉過頭問:「不過貓咪失蹤案都需要出動你們重案組嗎?」

再講下去,難免會露出馬腳,鍾子晴嘴裡叫著「慘了,遲到啦」,快速撈起梳化靠背上搭著的皮衣,飛奔出家門。

「喂,今日是中秋,記得收工早點回來,不要又睡在警署啊!」林禮娥將濕手在圍裙上拭乾,追出屋外叮囑。

鍾子晴出門時不過8點15分,從孚美新村至警署也僅有30分鐘車程,但小巴一路遇到紅燈,停靠在警署對面時,已經是8點59分20秒,不想失掉全勤獎,她雙腳一踏上地面,立刻拔腿狂奔。

初秋後天氣雖轉涼,一路跑來卻有些發熱,被衣領遮住的脖子汗津津的,她忙將皮衣脫下系在腰間,無驚無險,趕在8點59分59秒,左腿邁入了警署。

從警署大門開始,到一樓電梯口為止,短短數十步路,遇到的警員,無論是剛從更衣室出來,換好制服的軍裝師兄,還是手捧文件,預備送往各處的文職師姐,個個都放下手頭工作,熱情地同鍾子晴打招呼。

「Madam鍾,早晨。」

「Madam鍾,你好威哦!」

「Madam鍾,路過街市買的姜花,送你啦。」

「Madam鍾,聽說你鍾意拿鐵,請你飲啊。能不能教我你那招飛踢啊?」更誇張的是,竟然有陌生面孔的新紮師妹主動將一看就不是飯堂出品的貴价拿鐵塞到鍾子晴手裡,還當場模仿起她昨晚的招牌動作——凌空飛踢。

一路寒暄下來,鍾子晴臉笑得發僵,20分鐘後,她才捧著一堆「應援物資」逃離掉大型「追星現場」,大屋裡,大嘉同細嘉正在打掃衛生。

鍾子晴從雜物櫃裡翻出一個高頸玻璃花瓶,接上半瓶水後,將剛剛收到的一束姜花解開插上。數顆花苞頭並頭緊緊地貼在一起,像是一把被染成白色的子彈,同警署極為相襯。

「喂,你遲到就是去買花嗎?」大嘉將抹布搭到肩上,湊到花瓶前,猛吸了一口,「贊啊!我鍾意這個味,清新淡雅,和我好像。」

鍾子晴:……

「當然不是啦,這束姜花是一樓師妹送的,」鍾子晴將花瓶擺到窗台上,滿意地拍拍手,「頭先在樓下,個個當我是珍稀動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逃回來。」

大嘉一把攬過鍾子晴,「想來還真是奇怪,我們還沒來得及宣揚你美救英雄的故事,警署卻人盡皆知,仿佛昨晚他們個個都在現場做目擊證人一樣。」

「好明顯啦,」細嘉湊過來,

用拖把將大嘉搭在子晴肩上的手挑開,「不是你,不是我,也不是子晴,那肯定是廖沙展!」

「廖sir呢,怎麼不見他人?他不改結案報告嗎?」鍾子晴此時才想起,進入警署這麼久,都沒看到日日在A組懟天懟地的廖偉峰。

大嘉沒好氣地說:「他最好以後都別來,寫什麼結案報告,一定會吞掉你的功勞,真是沒天理。」他可沒忘記前幾日被廖偉峰折磨的痛苦。

「天理是什麼?學堂第一課就有教,是兇手可以繩之以法,是傷者可以沉冤昭雪,能把劉海柏定罪,就是最大的天理,」鍾子晴倒是想得開,「再說廖沙展未必會搶功勞,昨晚如果不是他提醒,我早就被劉海柏刺傷了。」

「子晴說得對。」熟悉的男聲打斷了三人的對話,循聲望去,竟然是一日未見的上司許學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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