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慧珊,這兩位是誰?你學校的同學?」一名中年男性開門入內。
被稱作同學的季思福滿臉黑線,他滿頭白髮,作簡慧珊的同學,實在勉強。
回過頭,來人正是婚紗照上給予簡慧怡依靠的男子——她的丈夫陳沛良。
簡慧珊「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解釋:「陳沛良,你去哪裡鬼混了,家姐出事了你知不知道?」
「慧怡今日還未回家?」陳沛良悠哉悠哉抬起手腕,看了眼表,「還未夠鍾哦,我打算稍後報警,。」
比起簡慧珊,眼前這個聽說老婆出事,卻毫無波瀾的丈夫顯然更像是嫌疑人,鍾子晴打算炸一炸陳沛良:「陳生,我們是西九龍重案組,你老婆失蹤超一日,你現在還不打算報警?」
陳沛良一本正經地反問:「Madam,不是超過48個鐘才能報案嗎?電影裡都是這樣講的哦。」
季思福:「……」
鍾子晴:「……」
「陳生,只要有人失蹤,任何時間都可以撥打999,請你以後不要把電影橋段當真,有時間多看看《警訊》。」又是個被電影荼毒的,鍾子晴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努力壓制住內心的無語。
「陳生,我們在窩仔山發現簡慧怡的車同屍體,請問你前日夜晚同昨日凌晨在哪裡?」季思福見炸供失敗,直截了當拋出問題。
「在學校值班。」聽說妻子遇害,陳沛良表情一頓,旋即從手提包里掏出教師證,顫抖著遞給季思福。
鍾子晴目光在簡慧珊同陳沛良臉上來回掃視,聽說親人死亡,這兩人情緒太反常。
「兩位如果有任何發現,請及時通知我們。」季思福將教師證還給陳沛良,轉身離去,順手拍拍鍾子晴,示意她跟上。
門「啪」地一聲在身後關上了。
「Madam,阿sir,等等,我有話要補充,」陳沛良跑到電梯口攔下預備下樓的兩人,神神秘秘地說,「你們不要相信阿珊的鬼話,她同她家姐感情不好,這屋是她倆過世的父母留下的,阿珊一直想賣了換錢平分家產,一定是她乾的。」
見自己目的達到,陳沛良哼著小曲折返回去,大力砸門。
「兩人似乎都有不在場證明,但又各自指正對方為兇手,子晴你怎麼看?是丈夫感情不合殺妻,還是細妹爭奪家產殺家姐?」下行電梯裡,季思福左手小臂抵在皮帶上,右手食指彎曲,不停敲擊鼻尖。
「師父,我認為首先要證明他們的不在場證明是真的,再進行下一步推理。」鍾子晴在原主筆記本里看到的第一句話——決不能被嫌疑人牽著鼻子走,更別說簡慧怡這兩個親人,一個賽一個的可疑。
「很好,」季思福點點頭,掛在腰間的BB機突然「滴滴滴」響個不停,拿起來一看,「細嘉畫像做好了,我們先回警署。」
如果說來程季思福開的是飛車,去程他開的就是火箭,鍾子晴眼神驚恐,雙手緊緊握住車門拉手,看來不是她適應了季思福的車技,而是來程師父特意放慢了車速。
等鍾子晴再次回到重案A組大屋,猶自覺得雙腳踩著的地板在自動往前移動。
更令她意外的是,細嘉做的那副嫌疑人畫像,竟然同
陳沛良相似程度高達九成九,怪不得B組老借走他。
難道案子這麼輕易就要破了?
再一通電話打去陳沛良供職的中英男校,校監翻看閉路電視,發現案發當日影像竟被人刪除,恢復後確認陳沛良果真在說謊,他前日晚六點在校門口搭乘簡慧怡的紅色的士離開,直到昨日九時才重回學校。
看來他在電梯口說的那番話,是在給簡慧珊潑髒水無誤。
「領配槍,抓人!」許學禮一聲令下,重案組四人便一齊出動。
「阿sir,Madam,冤枉啊!」審訊室里,陳沛良大聲喊冤。
許學禮「啪」地一聲將列印出的閉路電視截圖扔到陳沛良面前,指著上面用紅色記號筆勾勒出的人影質問:「你口口聲聲說自己前日夜晚至昨日凌晨在學校值班,這上面的人不是你是誰?」
陳沛良雙腕被手銬緊緊箍住,閉眼長嘆一口氣:「是!我同阿怡感情破裂多年,但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不至於為此殺她,六點是她來接我去附近的『趙錢孫李律師樓』簽字離婚,結果車沒油,她半途拐去加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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