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溫妮聽見這邊的動靜,也帶著法證部一干同僚過來幫忙挖沙,一會兒,一具女屍便橫陳在了眾人面前。
女屍仰臥在沙坑裡,身體未著寸縷,臉部被劃花,頭部系有黑布擋眼,嘴部貼有膠帶,頸部隱約可見暗紫紅色勒痕,手腳均用同樣材質黑布捆綁。
夢裡那具被活埋的屍體,竟然是真實存在的,鍾子晴明白過來,自己剛才是同這具女屍靈魂相通,體驗了她死前的場景。
「不錯哦!」鍾子晴的身後傳來一陣掌聲。
她回頭一看,季思福、周嘉倫同周嘉謙正跟著一名身材魁梧的男性往樹下走來,瞄到男子腰間的配槍,鍾子晴胸有成竹地叫道:「許sir!」
「你認得我?還沒同你自我介紹哦,」許學禮上身穿一件剪裁得體的白色襯衣,袖口挽至手肘,下身著棕色背帶西裝褲,腳蹬一雙做工考究的黑色皮鞋,一巴掌拍在鍾子晴背上,「心細如髮,有乾重案的潛力。」
他這一巴掌下去,鍾子晴胃裡一陣翻滾,哇地一聲嘔了出來。
許學禮來不及躲閃,他新定製的高級襯衣便染上了黃澄澄的嘔吐物。
「哈哈!」周嘉倫笑出了聲。
廖溫妮一個眼風橫過去,周嘉倫閉上了嘴。
「Sorry,sir!」鍾子晴暗叫不好,死啦,上工第一天,就把頂頭上司的高級時裝弄髒了。
許學禮嘴角不自然地抽動,從褲兜里掏出一張紙巾擦拭掉身上的嘔吐物,努力控制不黑臉說:「小事,誰第一次見屍體都受不了,查案要緊。」
咦,許sir不像大嘉說得脾氣那麼壞哦。
許學禮話鋒一轉:「明明現場只有焦車,你怎麼突然想到去找屍體?」
鍾子晴大腦飛速運轉,用上了畢生的演技,一板一眼地說:「我剛才見法證的仁哥從後備箱取出來個瓷娃娃,好奇湊過去一看,結果見到後備箱裡有一小塊疑似血跡,便想到可能是有人遇害了,兇手想要毀屍滅跡,才焚燒的車。」
許學禮扭頭挑眉聞問:「「阿仁,是這樣嗎?」
李卓仁從物證箱裡取出瓷娃娃佐證:「子晴確實問過我之後,才去挖地的。」
「嗯,」許學禮點點頭,又對一旁的廖溫妮揚揚下巴,「Winnie,你去看看是否真的有血跡。」
看來許sir不好糊弄哦。
廖溫妮跑回車後部,從勘察箱裡取出一張濾紙,在後備箱裡來回擦拭,又取出一管試劑滴落在濾紙上。
鍾子晴目不轉睛地盯著廖溫妮,緊張的心臟幾乎要跳出來了,血跡什麼的都是她亂說的,不過的士被燒成這樣,後備箱裡面又是黑乎乎的,看錯也很合理吧。
「許sir,果然有血跡!」廖溫妮揮舞著手中的藍綠色濾紙說,「不過是否為人血,還需要進一步做種屬實驗。」
鍾子晴長舒了一口氣,看來命運女神今天很眷顧自己,隨口瞎掰也能誤打誤撞到正確答案。
許學禮聞言點點頭,又拋出個致命問題:「不過你怎麼想到屍體會在樹下呢?」
壞了,許sir怎麼沒完沒了,鍾子晴有些後悔自己一時衝動挖出女屍了。
第3章
法醫助手的助手不能主觀臆斷,一切講……
鍾子晴眼珠子一轉,即刻有了主意,擺出一副優等生摸樣,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了許學禮的問題:「直覺!警校教授犯罪心理學的老師有講,部分兇手犯案後,受恐懼、緊張情緒影響,可能會返回案發現場觀察警方的調查動向。而山腳這一片景物相似,除去這顆大榕樹,沒有其他特殊標誌,如果我是兇手,就會選這裡埋屍。」
許學禮抱臂將山腳掃視一周,正如鍾子晴所言,除去蜿蜒曲折的上山石階同孤零零的大榕樹,並無其他特殊之處。
「學堂有教這些?我不記得哦。」「我也不記得。」周嘉倫同周嘉謙兩兄弟捂著嘴咬耳朵。
廢話,這都是她現編的啊!你們能學過就有鬼了。
「所以人家是銀笛,你是銀樣鑞槍頭咯!」廖溫妮捲起手中的記錄本,「啪」地打在周嘉倫頭上。
「Winnie姐偏心,我認識你三年還抵不過子晴一日啊!」周嘉倫誇張地捂著額頭抱怨。
廖溫妮打蛇隨棍上:「知道就好,以後跟子晴多學學。」
周嘉倫:「……」
「大嘉、細嘉去找目擊證人做筆錄,」許學禮快速拍巴掌催促,「師父,法醫官到哪裡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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