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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樹葉從高空緩緩墜下,離開了它的生命之源,覆在了鍾子晴的鼻腔上,掩蓋了她的呼吸通道。

該不會想把她活埋了吧?恐懼如同潮水般湧來,鍾子晴害怕地直打寒顫。

伴隨著規律的「沙沙」聲,一抔土接著一抔土,從腳至頭,灑在了鍾子晴的身軀上。

泥土的沉重感逐漸壓得她喘不過氣來,沙土通過眼睛、鼻子、嘴巴湧入了驟縮的肺。

「啪!」是那人將土徹底拍實的聲音。

對未知的恐懼、對生存的渴望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她終於窒息了。

……

「子晴,子晴,醒醒!」

鍾子晴再次睜開眼,看到的是一顆大榕樹,眼前是廖溫妮焦急的臉,帶著劫後餘生得慶幸,她喃喃道:「Winnie姐。」

「季sir,子晴醒了。」廖溫妮蹲在鍾子晴身側,轉頭對在一旁正通電話的季思福說。

季思福比了個「OK」的手勢,卻並沒有掛斷電話。

還未完全適應強光,鍾子晴眯著眼睛問:「Winnie姐,我怎麼了?」

「知道發問就是沒事咯?我差點call999啊,」廖溫妮鬆了口氣,指著一旁小凳上疊好的牛仔外套說,「你穿太多,中暑暈過去了,以後出現場,記得脫外套。」

香江就是這樣,無論室外烈日炎炎,亦或是疾風暴雨,室內冷氣雷打不動最高十六度,凍死人。鍾子晴怕熱,還沒習慣這巨大溫差,故而今日返工,白色T恤外面套著件厚實的牛仔外套。

鍾子晴額角密密麻麻的冷汗告訴她,她意識分明很清醒並沒有中暑,不過廖溫妮這樣誤解,她索性認下,否則如何解釋頭先發生的一切。

汽車、後備箱、活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鍾子晴想立刻弄清楚,靠著原主的肌肉記憶,從地上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

「身體緊要,不用這麼拼。」廖溫妮無奈地搖頭,重案A組平時愛偷懶,但遇到案子個個搏命,頭先她還疑惑為何會來個看著身體弱不禁風的新人,現在一切都有了答案,這位madam鍾,分明是個拼命十三妹。

「不緊要!我沒事啦。」鍾子晴此刻只想去證實一件事,她三兩步跑回焦車尾部,只見後備箱大敞開著,車衣被大火燒得看不出顏色,一眼掃過去,裡面並沒有任何凸起物。

難道真的是發夢?

鍾子晴氣餒地嘆了口氣,餘光卻瞥到法證部的化驗師李卓仁正將一個瓷娃娃收進物證袋。

「這是什麼?」鍾子晴抓住李卓仁的手腕詢問道。

李卓仁早就習慣重案組一驚一乍地破案作風,見怪不怪地回答:「頭先在後備箱找到的物證,統一收回去留檔。」!!

這不就正好符合夢境裡她被人拖下車時,後腦勺撞到的東西嗎?

莫非真的不是夢?那剛才「自己」被埋在哪裡了呢?

鍾子晴閉上眼,開始回憶夢境中的蛛絲馬跡。

「咔嚓!」不知道誰的腳踩到了泥沙地上散落的枯枝敗葉,發出清脆的響聲。

是樹葉!電光火石間,鍾子晴想到了夢裡那片覆蓋在她鼻腔處的樹葉,四處張望,只有剛才廖溫妮將她放置的地方有顆大榕樹,離這裡差不多三十米。

鍾子晴回頭對收檢物證的李卓仁說:「仁哥,借我把鐵鍬。」

李卓仁雖然覺得奇怪,卻還是跑回法證部的車裡拿出鐵鍬遞給鍾子晴。

重案A組,出了名的怪人多,今日又多一個。好彩他今日接到廖溫妮電話前在花園種樹,不然哪來的鐵鍬給Madam鍾。

鍾子晴接過鐵鍬,跑到樹下挖了起來。

季思福電話同交通部溝通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他眉心一陣亂跳,黃竹坑現在的培訓課程是不是有問題?

最優秀的學警身體質素差成這樣,返工第一天就中暑,醒來又莫名其妙去挖地。自己是答應了學禮退休前再培養個幹探出來沒錯,可這種痴線婆……

被當做『痴線婆』的鐘子晴渾然不覺,揮著鐵鍬的雙手分外有力,頃刻間便挖

出了半截腳掌。

「季sir!」鍾子晴興奮地大叫起來,「這裡有具屍體!」

季思福回過神,忙跑到樹下,泥沙掩埋間,竟然真有具屍體露了出來,看來這鐘子晴不是在胡搞一通,誤會了。

再一看鐘子晴臉上止不住的笑容,季思福暗嘆,果然是個神人,重案組哪個警員初次見到屍體能這麼高興?就連許學禮也嘔吐了好幾次。

季思福點點頭,掏出大哥大說:「我去通知許sir和法醫科,出了人命,他們必須到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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