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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高與楚翊相當,但更健碩厚實。一襲素色錦袍,金冠束髮,精心修理過的唇髭之下,浮著淡淡的笑意。

「下去吧。」瑞王手指一彈,略帶輕蔑地丟給那尼姑一顆大金豆子。後者連聲道謝,說道:「院門給三爺留著,我會一直看著,您走了我再鎖。」

葉星辭忐忑地站在原地,直到瑞王溫和地招手,他才坐過去。這是做什麼?印象中,他們都沒說過話。

「這兩天,公主受苦了。」瑞王將一個小瓷罐放在桌上,語氣充滿憐惜,「你受辱的事,我都聽說了。放心,明日那老傢伙下山講經,我命人堵在半路,打她一頓。」

葉星辭腦筋飛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於是道:「不必了。」

「這是上好的金創藥。恕在下冒昧,可否看看你的傷?」瑞王輕輕掀開蓋子,左手拇指的翡翠扳指瑩潤生輝,翠綠通透。

顯然,瑞王比楚翊富有。楚翊是翻牆來的,說明銀子沒給到位,沒人給他開門。

「已經塗過藥了。」葉星辭攤開手掌。

「寺廟裡的藥,能好到哪去,配不上公主的貴體。」瑞王取出手帕,語氣溫和而霸道,「把藥擦了,塗我的吧。」

他找我有啥事呢?他年紀大,拒絕的話,是不是顯得不禮貌?葉星辭接過手帕,猶豫一下,撩起衣袖擦拭先前的藥膏,同時問:「王爺深夜前來,找小女何事?」

「只是送藥。」瑞王瞥一眼他的傷,狠狠擰起眉,指腹輕撫精緻的唇髭,「好個妙慧,本王要打得她滿臉桃花開,比廟會還熱鬧。妙慧,廟會,哈哈。」

「真的不必。」

「其實,我和你早就該結識才對。」瑞王話鋒一轉,眉心舒展,「本來,負責接親的是我。我在家裡馴服烈馬不成,不慎摔傷了腿,只好叫老九去。」

「哦,傷的重嗎?」葉星辭禮貌地關心。好睏啊,別嘮了,讓我回去睡覺吧!

「公主放心,只是一點小傷。已經痊癒,一點後遺症都沒有,完全不影響生活。」說著,瑞王起身,將手抬高,輪番高踢腿去觸碰掌心,「嘿——哈——」

「無礙就好。」強勁的腿風呼呼的刮在葉星辭臉上,他尷尬一笑。可是,我並不擔心你啊,幹嘛叫我放心。

瑞王收了架勢,坐回桌旁。他看向葉星辭,忽而眼圈一紅,單手掩面。半晌,他抬眼迎上葉星辭困惑的目光,苦笑道:「我只是想起,和先皇一起練武的日子。我們一母同胞,我的人生大事,都是他操辦的。我的正妃,也是他為我選的。」

「王爺節哀。」葉星辭把手帕還回去。瑞王也不嫌棄上頭有藥,用它輕拭眼角。

「說起我的髮妻,我們舉案齊眉,從來沒紅過臉。可惜,她三年前病故了。臨走前,她在府里的荷花池灑了些魚苗。不知不覺,如今已是滿池斑斕的錦鯉。」瑞王用手帕按住眼角。

他相貌英武,此刻硬漢垂淚,叫人看著心酸。葉星辭也有些難過,只聽瑞王繼續道:「前幾天,她託夢給我,叫我忘了她,往前看。然後,我看見一隻玉兔飛向蟾宮。或許,我的下一位有緣人屬兔吧。」

瑞王笑了笑,注視著葉星辭:「對了,不知公主屬什麼?」

「呃……我就屬兔。」葉星辭撓頭。

瑞王立即賠禮:「哎呀,在下實在無意冒犯,讓公主見笑了。」隨後,他從桌下提起一個精美的紅木食盒,將裡面的點心一一擺上桌,碗碟釉色青綠,極為細膩。

「都是我府里廚子做的素點心。蓮子糕,桂花松糕,桂花糖汁山藥糕,水果糯米飯。還有江南常吃的艾葉青團……要是合你的口味,以後我常送來。」瑞王微笑著遞上一雙象牙筷,「新的,沒人用過。」

剛塞了一斤醬牛肉,吃點甜食也好。葉星辭風捲殘雲,優雅而迅速地吃光幾道點心,急著回去睡覺。瑞王似乎看出他的疲憊,叮囑他記得上藥,便告辭了。

「哎呦,這下可徹底吃飽了,都撐了。」葉星辭心滿意足,回到寮房,躺在大通鋪的一角。睡夢正酣之際,又被人推醒。

「公主,請隨我來,有要緊事。」是另一個陌生尼姑。

「你是哪個啊?明天再說,困死了。」葉星辭咕噥著翻個身。

「有客人找公主。」

難道是夏公公?葉星辭清醒了一些,隨尼姑來到後院。

石桌旁,不久前瑞王坐過的地方,赫然又坐著一名中年男子。一身青衫,面容儒雅隨和,手裡盤玩著一串光可鑑人的手串。他也蓄著精緻的唇髭,不過較瑞王的淺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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