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證明?總不能驗DNA,更不能和太后當面對峙,該怎麼辦呢?
陳初六嘀咕著,想著車到山前必有路,先等等看。對了,等放衙了,直接去找那些外邦人。他們疑似是被擄到了這裡,正好楊議也被抓在了哪裡,當面對質把這個外邦人一案了結再說。
好不容易等到了放衙,魯宗道先走一步,陳初六也懶得去打掃什麼了,把門一關,正好遇見陳長水來接他。
坐在車上,陳初六問道:「黑子,我讓你去審問的幾件事,審出來了嗎?」
「審什麼啊?審不了,除了那個姓安的會說幾句人話,其他人都說的那是啥玩意兒,鳥語都不如。」陳長水撇撇嘴。
「哈哈哈……」陳初六笑了幾聲:「哦,對了,黑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
「物華閣被燒了,和你無關,也和我無關,跟咱們都沒關係。」陳初六笑著道。
「真的?!」陳長水先是一喜,隨即又有一種沉冤得雪語氣道:「唉,這麼說,放火的事情就和我無關了。當時我也只是腦熱,真要是燒到了別人家,我這輩子也內疚啊。」
他想了想,有些失望了:「少爺,我反而覺得,這樣專燒物華閣的火,是我們放的才好,讓別人撿了那便宜。嘿嘿,那個老頭有沒有光屁股在雪地里挨凍?」
陳初六搖搖頭:「沒有,物華閣的人,好得很。很奇怪,物華閣庫房都燒了,可人住的房子偏偏沒燒。死了一個守夜的居士,在茅房裡死的。這場大火雖然和咱們無關,但卻有可能被有心人嫁禍在我們身上……」
馬車晃動了一下,陳長水埋怨道:「物華閣被燒了,不知道多少人拍手稱快,他們嫁禍給咱們,那是給咱們立了功勳。像上次,少爺把那個府尹給宰了,還不敢承認,這多憋屈。」
陳初六一愣,有些道理。之前殺楊賜,就是靠民憤。現在物華閣傳謠,為啥不能用民憤呢?一個窮凶極惡之徒,一個藏污納垢之地傳出來的話,能信嗎?不能信……
唔,要把這個謠言,打上物華閣的水印,再把物華閣,打上「髒爛差」的標籤。
陳初六笑了笑道:「黑子,今年過冬,米價貴不貴,油鹽醬醋的價都有浮動嗎?」
「少爺怎麼想起來問這個了,還不是和往年一樣麼?到了大冬天,什麼都漲一點,但都習以為常了,和往年冬天比,這價格相差不多。」陳長水笑著道。
「哦,等明天的時候,你找個消息散步得很快的地方。就說今年米價會漲,而且過年暴漲,讓大家趕緊趁現在便宜買點米。」
「少爺,你從哪裡得來的消息?」
「我沒得到消息,這個消息是從物華閣那裡聽來的。別人要是不信,你就把物華閣的背景告訴大家。」陳初六笑著道:「記得專挑那些壞的說,對了,你還說物華閣表面侍奉佛祖,暗地裡卻在佛祖面前幹壞事,這壞事情說得越亂乎越好。」
陳長水摸著腦袋,全然不明白,但也是點點頭記下了。少爺說什麼,那就是什麼,少爺說冬天能種出菜來,結果真種出來啦。
二人轉頭來到馬行街,把馬車停在了倉房門口。此時,倉房高牆圍著裡面的倉庫,大門緊閉,裡面有兩個人高馬大的門子守著,開一扇小門,不時看著外面。見陳初六下車來,門子笑呵呵地,趕緊將大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