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藥要吃多少才能將人給毒死呢?」我悠然自得的模樣,令人詫異,哪怕是齊錦幀都為我捏了一把汗,可我居然一點都不緊張。
盧大順想了想,道:「那藥只要一點點就能讓人中毒。」
「這樣啊,一點點就行,可為何我還買一斤呢,你是覺得我太蠢呢,還是你太蠢!」我突然聲音變了,又凌厲語速又快,嚇得盧大順咽了咽口水。一時間說不出來了。
唐惜惜忍不住道:「四姐姐,這便是你的高明之處了,你故意買多了,讓人以為你真的要去毒老鼠和蟑螂,可誰想到你哪怕從中挑出那麼一點就能將祖母毒倒了!」
「那我剩餘的毒藥呢?是藏著了。還是丟了?」我輕輕的笑了,「應該是丟了吧,不然這麼多人去搜,也沒從我院子裡搜出任何東西呢。」
唐惜惜咬了咬牙,怒道:「四姐姐!至於剩餘的要如何處理。恐怕你早就預料到今日,早早的將剩餘的那些處理掉了,再怎麼搜也發現不了!」
「原來如此。」我的笑容越發的坦然了,齊紹秦也不緊張,因為他在,若是我自己處理不來,這不過是他一句話的事罷了。
唐惜惜見我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以為我仗著有齊紹秦撐腰才不將眼前的事情放在眼裡,她抿了抿唇,道:「四王爺。若是人證物證俱在,你可不能對四姐姐的行為睜一眼閉一眼,畢竟這涉及到我祖母的性命!務必要四姐姐將解藥拿出來!」
齊紹秦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唐惜惜一眼,半晌道:「好。」
唐惜惜得意的看著我:「四姐姐,現在人證有了,物證,我相信,物證也不遠了!」
這句話正說完,外頭就有七姨娘的丫鬟翠香奔了進來:「不好了,不好了,府上的馬匹都死了了…」
「什麼?」
唐蕭然額邊的青筋拼命的跳動著,怎麼又出事了!
太子殿下的侍衛帶著一群人匆匆又了相府的馬廄檢查了一番,得出結論:「那馬的食槽里像是有毒。」
很快,齊紹秦的人將大理寺的朝廷仵作叫來了,從馬廄的食槽里又檢查出了雪上一枝蒿的毒。
唐惜惜突然指著我道:「四姐姐!肯定是你!那些剩餘的毒藥,你急急忙忙的不知道藏哪裡也不知道要扔到哪裡去,所以你就倒在馬廄的食槽里,可沒想到馬兒進食了之後,全都死了!現在人證物證都有了!你還敢狡辯嗎?」
我笑看著她,讚賞的拍拍手,視線落到七姨娘的身上:「有些配合看起來確實是挺天衣無縫啊。」
七姨娘不敢與我對視,趕緊低了頭,神情有些奇怪,不知道在想什麼。
太子殿下哼了聲,看向齊紹秦:「四弟。你看看,你看看,你要護著些蛇蠍一般的人,你良心不會疼麼?」
「本王的良心用不著太子殿下操心。」齊紹秦看向我,光明正大,毫不掩飾的問,「能不能處理?」
若是不能,便讓本王來。
這句話他沒說出口,但是眼裡的意思我看的清楚明白。
我心頭一暖,朝他福了福身子,搖頭道:「不用了。清者自清,這種小事,豈能將我絆倒?」
齊紹秦讚許的點點頭,便抿唇不語了。
我上前去,彎腰看了看那食槽里的馬匹吃剩下的吃食。我突然問盧大順:「掌柜的,你賣的毒藥,自然是熟悉那毒藥的毒性的吧?」
盧大順立即點頭:「那是自然的,這些馬匹就如仵作說的一樣,就是吃了雪上一枝蒿的毒才死的。」
「這樣,那為何這些馬匹立即就死了,而祖母還有三日的命呢?」我打了個響指,吩咐流墨道,「去找一隻雞來,讓它吃這裡頭的吃食。我看看那隻雞多久才死。」
唐惜惜立即道:「祖母那是因為有太醫的藥吊著…」
「是嗎?可我怎麼記得周太醫剛檢查完便說祖母若三日內能找到解藥就能活命,太醫的那些藥不過是維持她的各種機能罷了。」我挑了挑眉,「你說若是那隻雞也吃了這些吃食,就立即暴斃了,是不是這藥…」
話還沒說完,盧大順便道:「定然是加入的藥量不一樣,老夫人服下的藥量只有一點,可這些馬服下的是四小姐你丟棄的那剩餘的一斤!自然死的快了!」
唐惜惜馬上附和:「就是如此了!」
我安靜的看向盧大順:「掌柜的,你藥鋪里可還有這樣的毒藥?」
「還有兩斤。」盧大順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