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凜軟在了燕渡山的懷裡,輕輕咬了咬他的耳廓,聲音纏綿又略帶調笑:「怎麼還抄我的答案啊?」
燕渡山眸光微動, 耳邊的觸感讓他的心神一陣紊亂,臉上卻竭力維持著淡然的表情。
他慣來克制自己的情緒,然而此時此刻, 有意無意的挑逗卻讓他心中堆積多時的情感再難壓抑,他目光微垂, 看著懷中人無拘無束的模樣,內心都仿佛被他的尾巴輕輕撓了一遭, 眼底都流露出幾分溫柔。
「我總是不知道該怎麼對你。」燕渡山的語氣不似往日那般冷漠疏離,反而透著一股無法言說的味道, 像是深海中涌動的暗潮,平靜卻無法抗拒,「我不知道你從哪裡來,也不知道會走到何處,但……」
喻凜聽他這麼說, 原本調侃的神色稍稍收斂, 抬起頭認真看他,清澈的眼眸里仿佛落了一幕的星辰。
他輕聲接過話:「但不管我走到哪裡, 你總是要陪我一起的。」
這話說得簡單又直白, 燕渡山心中一熱,卻不知怎的想起了他跟在他身後去找遺府的那幾日, 疑心自己的行蹤或許早就被他察覺,這句話在耳中怎麼聽怎麼像在揭自己的底。
喻凜見他沒有回應, 撫摸著他頭髮的手愈發放肆,手指在燕渡山的髮絲間仔細梳理, 三兩撮的被他纏繞一塊。
玩夠了,喻凜終於想起了被他遺忘在角落裡的「正事」,問道:「不過,你帶我回來的時候,有發現路椎的蹤跡嗎?」
燕渡山一愣,似乎也是才想起來還有這麼一個人,手指在鼻尖不動聲色地在鼻尖上蹭了一下,說道:「未曾。」
猶豫了一會,又說:「你糾纏三日,我沒有心神去管旁人。」
喻凜:「?」
污衊,這一定是赤裸裸的污衊。
「明明最後是你不放過我……」喻凜剛委屈地說了一半,就被燕渡山抬手捂住了嘴。
「嗚嗚」兩聲後,他不滿地撩開眼皮,就見燕渡山連面頰都紅了幾分,另一隻手正壓著他的腦袋不想讓他瞧,不由地覺得有趣。
本來還想撥開他的手再作弄幾句,突然就聽見了識海外「雲宿」的微末聲音。
親手養的徒弟向來識趣,若是沒什麼事應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壞他們的事。
喻凜無奈,只好先撤出燕渡山的識海。
神識剛回了身體,便聽見「雲宿」說道:【梁逸方才傳音,遺府里好像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