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景和嗓音都沙啞,猶豫了幾秒鐘,說:「因為你……獨一無二。」
喻凜不解地說道:「可是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
「不一樣。」寧景和說道,「我看見你的時候,不一樣。」
喻凜低著頭思考了幾秒鐘。
上個世界的時候,他其實就有些奇怪,林鶴似乎對他這個沒有血緣的弟弟,好得有些過分了。
忽然,他伸手抓住寧景和的另一隻胳膊,往前邁了一步,膝蓋抵上寧景和的腿側,隔著一層布料都能感覺到他緊繃的肌肉。
喻凜慢慢地湊到他的臉旁,輕輕貼近他的脖頸,柔軟、溫熱的呼吸都在此刻交纏。
像一隻貓,在探尋它的領地。
周圍的一切都虛化起來,理智崩塌,心裡那點衝動在不受控制地發酵,喻凜的眼睛是深不見底的黑,帶著蠱惑人心的吸引力,一片光點落在了他的唇上,像是碎金一般,誘惑著人低頭去狠狠捕捉。
肌膚相貼,耳鬢廝磨。
寧景和動了動手指,鬼使神差地抬起手,剛撫上喻凜的脖頸,就見他退後了一步,詫異又遲鈍地捂上了自己的左胸。
「奇怪。」喻凜感受著自己跳得愈發快的心臟,「我的心居然也在怦怦亂跳。」
不知道是不是被喻凜的突然抽離喚醒了幾分理智,寧景和的食指勾開他的碎發,克制地又問一句:「可以嗎?」
喻凜沉默了一下,搖了搖頭:「不行。」
寧景和的臉上閃過一絲落寞,他語氣生硬地問道:「為什麼?」
喻凜想了想,道:「因為你還不是你。」
寧景和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問道:「你是不是對我……從來沒有過……」
後面的話,不知道是不好意思,還是覺得太過直白未免顯得難堪,猶豫再三,也沒能說出來。
但喻凜聽懂了。
「哥,我不知道。」
喻凜說完,後知後覺地想了起來,這好像是他第二次和他討論這個問題了。
喻凜靠上身後的牆壁,認真地注視著寧景和略帶黯然的臉,說道:「我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所以還不能告訴你。」
「但是,或許有一天,我會懂的。」
喻凜抬起手,附上寧景和的手背,手指勾著他的指節,將他的手掌握在懷裡,從自己的脖頸上挪下,撒嬌似的在他的掌心裡劃了兩道,乖巧又希冀地問道:「你能不能等等我?」
寧景和沉默著。
如果換成別人,他大概會冷漠地認為是對方矯情飾詐的伎倆,但喻凜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