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月姑娘說我們明日便可動身,半個月就能到岳州了。」她語調難掩輕快,自然而然地挽住愫愫的手臂。她從小就困在都城裡,江南的山水只在畫師的畫中窺見過。若不是逃了出來,她怕是永遠都去不了那些文人墨客筆下的江南。
愫愫任由她挽著,慢慢道:「她許是在寬慰你,這一路上處處都是危險,一個月都是少的。」
她本就是隨意一說,但景原卻不知想到什麼,臉色一寸一寸地逐漸淡去了血色。她默默抬眼,問愫愫:「如果大周真的打了進來,大詔會死很多人嗎?」
或許是她的問題太過天真,愫愫回過了頭,「古往今來,戰爭就沒有不死人的。」
景原挽住愫愫手臂的力道越來越松。
回到月家,凳子都還沒有坐熱,月玲就匆匆忙忙將她拉至屋中,怒氣沖沖道:「這些陰溝里的王八,當真是臉都不要了!」
愫愫還愣著,聞言遞上一杯冷茶給她,「何事氣成這樣?」
月玲一飲而盡,將茶杯重重擱在桌上,眉頭皺得死緊,「還不是那些人,知道月家要離城就開始坐地起價了,擺明了覺得我月玲好欺負,想要趁機敲竹槓呢!」
這筆錢她並非拿不出來,但一看見那群人小人得志的嘴臉她就噁心。不過是手裡有了那麼一丁點兒權力,就開始裝腔作勢橫行霸道,不知道的還以為都城是他們家的。
不過是方家的一群看門狗而已,一丘之貉,真給他們臉了!
月玲越想越氣,不一會兒水壺裡的水就見了底。愫愫奪走她手裡的茶杯,想了想,說道:「城門如今歸哪家管?」
「還不是方家!」她恨恨道。以前城門歸荀家管的時候,月家就用過不少銀票去活絡關係。行商往來難免不會和這些打交道,她在都城經營這些年也算給過這些人不少好處。但荀喻一死,守城將這株牆頭草就自覺投入了方家門下。這會兒借著方家的勢,猖狂得不可一世,仗著她如今要出城,竟將原本的萬兩翻了五番。
「無妨,明日照常動身。」
「你有主意?」月玲神色不禁緩了緩。
愫愫淡笑不語。
霍琰將他困在那破島上她都逃出來了,還怕這一堵城牆不成。
「既然有你這句話,我就安心了。」
了卻心病的月玲讓人做了一桌子菜,說是臨行前的宴席。愫愫敲了敲隔壁景原的門,裡頭卻未傳來任何回應,一問侍女,說是上街去了。得知是蒼前陪她去的,愫愫便打消了顧慮,讓侍女們為他們二人留些飯菜,用過飯後便休息去了。
「都說了,出來了你就不必跟著我了。」景原瞅了眼走在她前面的身影,默默說了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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