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蕭家送來提親貼那天。」見姜明嫿還是滿臉茫然,春蘭只好將那日發生的事從頭說起:「那天夫……李氏親自帶媒人上門遞提親貼,你聽說後便從老爺那裡要來了帖子,拿到二少爺面前去了……」
她說的這些姜明嫿倒是都記得。
那日她正在同趙有儀約了一眾好友在馬場玩,聽蕭家來人提親,第一反應還以為是蕭循之哪根筋搭錯了,要用親事來惡整她一番,連衣服都來不及換,騎著馬一路狂奔回家,聽父親說是蕭家是為大公子蕭乘風遞的提親貼,才將提了一路的氣鬆了出去。
她當時並不明白蕭乘風為什麼會同她提親,明明他們之間毫無交集,只在幾次宴會上見過幾面,話都沒說過。
但這並不妨礙她拿著提親貼去找蕭循之炫耀。
她還記得,當時她剛出家門就遇到了蕭循之,他氣喘吁吁,約莫是一路跑過來的,額頭上亮晶晶的一層細汗,見了她就急道:「蕭乘風向你父親提親了?你爹答應了嗎?」
姜明嫿便拿著貼子在他面前晃了晃,仰著下巴得意洋洋道:「著急了?著急也沒用,誰讓你總是跟我過不去,以後我要當了你嫂嫂,看你還拿什麼跟我斗。」
蕭循之聽了這話,臉色難看極了,蹙著眉頭,眼裡有一瞬間抑制不住的怒氣冒出來,他咬了咬牙,伸手去搶她手裡的帖子,她眼疾手快將手背在腰後,他的手也跟著往後,距離不受控制的拉近。
她嗅到他身上的氣味,是今日那家馬場裡的金桂香。
是了,她今日本是要跟蕭循之比賽馬的,她將馬騎出馬場自有冬霜春蘭替她善後,但蕭循之孤身一人,又是個不受寵的庶子,馬場主人定是不會讓他把馬騎走。
所以……他是一路從馬場跑了過來?
男人高大的身軀幾乎將她整個籠罩住,姜明嫿的臉都快貼在他胸口,近到能聽清那裡砰砰跳動的聲音,她咬了咬唇,從唇縫擠出聲音:「這是在街上——」
街上人來人往,他這樣的舉動好似是將她整個人環抱在懷裡,已經引得不少人看過來。
蕭循之顯然也意識到這點,虛虛環了一圈的手僵在半空,手指蜷了蜷,隨後握緊,到底沒再去搶帖子,收回手時語氣嚴肅:「帖子剛送來,姜伯父應該還沒應下,你務必記得,這婚事千萬不能答應。」
「為什麼不能?」姜明嫿挑釁道:「你果然是怕我做了你的嫂嫂,壓你一頭吧。」
蕭循之壓著怒火道:「我沒有同你說笑,你同蕭乘風一向沒有交集,他突然向你提親,定然有所圖謀,你……」
姜明嫿滿不在乎道:「他同我提親,自然是圖我這個人,還能圖什麼?」
「圖你什麼?」估摸是被她氣的不輕,蕭循之語速都快了不少:「論貌你不及城東徐家三小姐,論才不及趙有儀,德性上又一慣嬌蠻,除了……」他陡然住了嘴,抿了抿唇才繼續道:「除非被豬油蒙了心,否則誰會真心娶你?一定是別有用心……」
別有用心。
姜明嫿驚訝的捂住嘴,不可思議的看向春蘭:「他好像真的提醒我了……」
可她當時哪裡會想這麼多,只覺得蕭循之在大街上將她說的一無是處,氣的眼眶通紅叫他閉嘴,還說他既覺得她這麼差勁,那她偏要嫁過去,叫他心裡再瞧不起她也得恭恭敬敬喊她一聲嫂子。
春蘭見她想起來,鬆了口氣,點頭道:「是啊,此事還是後來你同奴婢和冬霜連說了好幾日,奴婢這才記住了。」
姜明嫿心裡有些發虛,替自己辯解道:「這哪裡能怪我,有他那麼提醒人的嗎?有什麼話偏不好好說,非得將人諷刺一頓,我自然覺得他是瞧不起我,怎麼會往別的地方想。」
春蘭低下頭,小聲道:「婚禮前天二少爺也來找過你,說是讓你再考慮清楚,莫昏了頭……」
「……」姜明嫿摸了摸鼻子,不自在地道:「我以為他還是在嘲諷我。」
春蘭:「是,所以你放狗將他咬出去了。」
姜明嫿:「……」
冬霜也在旁邊道:「二少爺就搬出蕭府另住了,只每年除夕和小姐生辰這兩日會回來,第一年除夕時,二少爺還在飯桌上提出李氏該將管家權交給小姐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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