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一出是他沒有想到的,原本以為不管怎麼樣看在他這張臉的份上,黎酥都會原諒他的。
沒想到……
「該死的女人,如果讓我找到你,我一定扒了你的皮!」
周宴庭咬牙切齒,他把這一切的原因都歸咎到給他下藥的那女人身上,也一直堅信只要找到那個女人,證明了他的清白,黎酥就一定會原諒他的。
也一定會重新回到他的身旁。
畢竟被下藥的他有什麼錯呢。
一切都是別人設計的,他只是個被迫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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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酥到達別墅的時候就見暗處的黑衣人一個個垂頭喪氣的站在後花園,他們滿身狼狽,有的抓破了手,有的抓破了臉,有的甚至鼻青臉腫。
只有在房間裡被打暈的小黑看起來最好。
她把視線投向地上罪魁禍首,一盆碎裂的花盆,靜靜的躺在地上,周圍不遠處還剩下一顆子彈殼。
至於這顆彈殼是哪裡來的?
身旁穿著秦川衣服的小黑就是最好的解釋。
黎酥扯了扯唇,冷瞥了小黑一眼:「說吧~怎麼回事?」
小黑瞥了眼兄弟們,心裡有些愧疚,他走上前跪在地上,朝著黎酥請罪:「老大都是我的錯!是我送飯的時候放低了戒備,讓……讓人偷襲了,他換了我的衣服,還…搶走了我的槍。」
「兄弟們也是聽到槍響才趕了過來,只是一到花園,就被毒霧迷的失去了心智,等到我們清醒過來時,人……已經不見了!」
「老大都是我的錯,你罰我吧!」
他朝黎酥狠狠的磕了幾個頭,額頭瞬間通紅一片,隱隱露出血跡,一直到他滿頭鮮血要暈過去的時候,黎酥才冷冷的開口:「好了!」
這些人身上的傷都是陷入幻覺中自己撓的,如果不是提前服用過解藥,等她回來時已經變成了一堆花肥了。
她視線瞥過眾人,眾人紛紛低下頭一副任憑責罰的樣子。
然而黎酥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瞥了眼小黑:「跟上!」
「其他人該幹什麼幹什麼!」
她邁著腳步往別墅裡面走去,小黑在眾人擔憂的視線中急忙跟上,不一會兩人來到樓上的房間。
房間裡好像還殘存著男人的氣息,可本該在這裡的人,卻早已不見了蹤影,只剩下地上一條鐵鏈孤零零的躺著。
黎酥輕笑了一聲,撿起地上的鐵鏈,把玩著手銬部分似笑非笑:「說吧,你來之前發生了什麼?」
小黑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說完:「我推開門的時候,先生應該站在門後,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被他打暈了,至於他是怎麼解開鐵鏈的,我也不知道?」
說了半天說了一堆廢話!
黎酥涼涼的看了他一眼,嗓音辯不出喜怒:「所以就是說,你連他臉都沒有看見是什麼樣子,就被人打暈了?」
慢悠悠的語氣,卻蘊含著危險,仿佛千萬把細刀,一刀刀的將他凌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