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愧是周公子。
黎酥輕笑一聲,走近周宴庭仔細端詳著他這張臉,那人不在的時候還覺得有七分相似,可現在再看,只覺得連五分也沒有了。
「周宴庭,還記得我救你的代價嗎?」
周宴庭直視少女的眸,握緊拳頭,良久…才在眾人看好戲般情況下啞然開口:「記得!」
黎酥扯了扯唇:「那你之後都在做什麼?」
「泡吧、玩女人、帶著這張臉出入各種聲色場合,招搖過市!」
「什麼時候我的容忍,變成了你肆無忌憚的資本?」
「你是真以為有了這張臉我就會對你步步退讓,然後被你玩弄於手心嗎?嗯?」
黎酥的音調隨著話題的深入,逐漸降低了溫度,仿佛冬日的寒風吹過,帶著一絲冰涼的氣息。
每一個字都像是被冰霜覆蓋,冰冷而清晰地傳遞著她的情緒,仿佛平靜的湖面,透露出一種讓人不敢輕易挑戰的威嚴。
尤其是最後一個嗯字,蘊含著無盡的鄙夷和嘲弄,仿佛在嘲諷他的不自量力。
周宴庭被她一句句話震懾在了原地。
他看向少女的眸子,裡面不再有往昔的溫情,和一絲包容,原來當她真的失去耐心之時,有的,只是冰冷。
猶如寒冬徹骨的冷。
他心裡刺痛了一下,強行壓下心裡的恐慌,淡聲道:「我知道是我違背了諾言,你跟我回去,我保證以後不會了!」
他一副妥協的語氣,絲毫不提及自己的錯,仿佛他才是那個受了天大委屈的人,黎酥就該步步退讓。
而他已經妥協了,黎酥就該見好就收,不然就是不識抬舉。
聶雙雙氣的挽起袖子準備打人:「別說的你好像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當初要不是我們酥酥,你早不知道在地獄裡的那一層待著?」
「救了你,你自己也答應了要付出代價,之後又擺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態給誰看!慣的你真是!」
岑慕陽也跟著附和:「就是,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就要做到,承諾的話做不到就不要許下妄言!嘴上一套背後一套,真是難看又噁心。」
「就是就是!」
二代子弟們聽的迷迷糊糊,但不打擾他們跟著附和,反正有大腿不抱是煞筆。
周宴庭一人對戰一群,完敗!
黎酥也不準備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只是簡單的說了讓他過來的目的:「如果你沒有失憶的話,應該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一句話吧!」
沒等周宴庭開口她繼續說:「我曾經說過吧?如果你用這張臉做了讓我不高興的事情,我有權利收回來!」
「而現在…你讓我不高興了,很不高興!」
「我現在需要你履行承諾,把你這張臉……還給我吧~」
黎酥嘴角噙著妖媚的笑,說出去的話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讓人覺得一陣陣頭皮發麻。
尤其是當她說出要把臉還給她的時候,簡直比聊齋裡面的畫皮還要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