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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許多的倫敦房東太太都並不是房東,只不過包下了原房主的樓房,轉租出去,然後從房客那裡賺伙食費和洗衣費,以及幫忙收發信件的費用。

這些功能對於一個單身人士來說確實必不可少,但對於瑪格麗特來說卻不過安全,她不想要一個接觸太密切且不知道真實人品的房東太太。

就前兩個月,瑪格麗特發現這年頭設施完備的給有錢人準備的高檔旅店一樣能很好的滿足這些需求,甚至更私密安全,故而她寧願多出點錢。

寫完回信不一會兒,後院裡就駛來一架有些破舊的馬車,安格萊先生帶著頂牛皮的雨帽從車裡下來,將積水踩的嘩啦作響。

他推開後門,脫掉滴水的外套掛在門邊,氣喘吁吁地在餐桌邊坐下,喝了一大杯粗劣的茶水才緩過勁。

瑪格麗特剛將信封裝好,便聽姨父說道:

「今天馬場竣工,爵士大人府上要辦宴會,只有梅格小姐去了,說是兩天前溫菲爾德先生病了,病的還很嚴重。」

「病了?」瑪格麗特故作鎮定。

「是啊,說是溫菲爾德老夫人也病了,本應該都出席的,卻一個人影也沒見著,只有梅格小姐在,真是可惜了。」

安格萊先生本還準備讓溫菲爾德先生注意到他手下工人們修築的漂亮的圍欄牆。

但他人沒出席,即便是修成花兒也沒用。

安格萊先生困惑地接過姨媽遞過來的麵包和湯,有些嘀咕:

「有傳言說,溫菲爾德先生跟咱們的國王一樣,得了某種奇怪的精神疾病,不適合見人。」

國王病了,有攝政王代政到今天,溫菲爾德先生病了,自然也有他妹妹梅格小姐代為處理公事,沒人覺得有什麼問題,畢竟她很早就開始做這些事情了。

瑪格麗特抿唇,知道莊園裡大概是發生了什麼天翻地覆的事情。

姨媽聽了,解下圍裙有些疑惑地問:「不是說溫菲爾德先生已經打算今年跟什麼夫人再婚了嗎?他的長子也在約克吧?難道也沒有出現?」

「在馬場沒看見,興許是不在吧……」

姨媽問了幾句,正想問問瑪格麗特,她肯定知道這裡面的事情,一轉頭,便看見餐桌邊上沒了人影。

早在兩分鐘前,瑪格麗特就默默地去穿了雙不怕髒的舊鞋,打起一把沉重的雨傘,便朝小鎮上的驛站走去。

外頭雨勢還算小了一些,刮著一點微風,瑪格麗特沿著街道慢慢走著,抵達郵差驛站時,她的裙邊已經糊滿了泥點子,好在驛站還開著門。

將給帕特森爵士的信寄出去,瑪格麗特從口袋裡掏出幾個便士付完帳,出了門。

她沒什麼事情要辦,就舉著一把傘原路返回。

這座小鎮,大致的店鋪和大致有哪些居民,她大多都很臉熟了。

即將就要遠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經過小鎮上那唯一的書店,瑪格麗特頓住腳,停歇下來。

不一會兒,雨傘收折了起來,一串水珠滑落,她磕了磕,放在門外,走進書店裡。

這裡還是老樣子,店老闆昏昏欲睡,他養的綠毛鸚鵡站在鐵扶手上,就如同她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一模一樣。

忽然,記憶在大腦里翻湧,回溯到了最初的時候。

她沒去法尼奈莊園之前,來的第一個地方也是這裡,正遇見了索倫和托爾斯在談論他姐姐的婚事,就像一個既定的因果。

想了一會兒,瑪格麗特回過頭,面色平靜的走出書店,什麼也沒有買,徑直回了安格萊旅舍。

大約一刻鐘後,四輪馬車碾壓著濕潤的泥土,留下一長串車轍後停下。

不久,一雙纖塵不染的鞋子踏進書店裡,長久的駐足了一會兒,又調轉腳步,回到了馬車裡。

「走吧。」

金屬手杖敲了敲車壁,索倫看向窗外。

雨幕將整個世界都籠罩,風景隨著緩緩的移動而變化,分辨不清楚朝著什麼方向。

……

次日,瑪格麗特正式開始收拾行李準備去倫敦。

她隨身攜帶了很多的錢,怕不安全,於是連夜給箱子和貼身衣物縫製了許多夾層,將英鎊和匯票分開來放。

從莊園裡帶回來的舊物,她也不打算用了,只帶兩套換洗的衣裳,路上用的皮質水袋,鞋也只是腳上穿了一雙。

任何的東西,她都打算去了倫敦再置辦。

最重要的,是這些紙質的文書和各種寫著地址的便條,瑪格麗特收拾了一個箱子,甚至還沒裝滿。

當天晚上,表姐妹都回家來吃晚餐,給瑪格麗特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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