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咳嗽兩下,試圖為周文帝減輕一下罪行。
仙尊不聽,他的看法就是這麼主觀武斷,不容更改。
秋亦嘀咕,還抱著自己師尊,就開始說師尊壞話:「你好固執,都不聽我話。」
虞觀輕輕地「哼」了一聲。
看來是真的很不滿周文帝。
秋亦想了想,試著輕輕拍拍師尊的背,貼貼蹭蹭他的白髮,碎碎念地安慰:「不生氣不生氣……」
這樣抱了好一陣,虞觀鬆開懷抱,拉開距離,斟酌片刻,伸指在秋亦眉心處一按。
秋亦只感到眉心忽然漫開一點冰涼,一陣極為舒適的涼意蔓延進識海,頭疼感越來越輕,被清涼感撫平到消失。
虞觀摸摸小可憐弟子的腦殼,問:「頭還疼嗎?」
秋亦搖了搖頭。
「那就好,」虞觀微微揚起唇角,「我把那些記憶感悟封了起來,你可以在需要時一點點解開封印,慢慢吸收理解。」
秋亦乖乖點頭:「嗯!」
他沒有轉而主修陣道的想法,他還是想做和師尊一樣的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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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亦再看向劍壁之後,書房已經消失不見,只有一片純白的虛空。
走入其中,天空中有一方早已布好的巨大而廣闊的棋陣,一枚棋有一顆星辰那麼大,一眼看過去看不見盡頭,得以神識廣闊掃過才能察覺是黑棋勢弱、白棋勢強。
虞觀之前便已經觀察過,此時適時出聲道:「如果上去移動這些棋子,人就會被傳送出秘境。」
秋亦飛過去看了一眼,果然能感受到一種冥冥中的意志。
「神宮是棋盤,執棋手自然只能在神宮之外,然後還要有一個人留在這裡……」落回到地上,秋亦若有所思。
虞觀語氣冰冷:「你若獨自一人過來,豈不是要在這裡困到分神境?」
才是元嬰境的秋亦:「……」
原來周文帝不止勸學,他還勸修行!
幸好他還有師尊。
一番交談討論後,這個破解棋陣的任務交給了虞觀。以他的棋力,解開這個殘局不是問題,而秋亦則留在這裡準備收走仙器和棋子。
虞觀踏步飛至半空,又回首,道:「時刻小心。」
秋亦仰著臉,拍拍身上的法衣,讓虞觀不用擔心:「放心,法衣可以為我擋一次洞虛境攻擊,而且我還有深藍鱗片和傳送捲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