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很好心的,在幫助一個可憐的父親而已。他們的感情不受家長的認可,是不會長久的,早晚都會分開。』
『而我只不過是在幫助一個老人家完成心愿的同時,讓那一天提前到來了而已。』
『既然沒有做錯,為什麼還要不開心。』心理醫生巧妙的問:『是後面又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感到不舒服了嗎?』
『……』
(雙腿持續性的不自然抖動)
『那天回去後,我想了一晚上,始終覺得不甘心。那些天的相處,我們明明那麼的好,我不相信他對我沒有一絲真心。』
『我就想問問他……』
『可第二天是他的生日,我去公寓裡找他,他不在。後來……』
交談到這裡,「後來」兩個字後面,又多了很多個「.」,可以看出劉波當時的欲言又止。
『沒關係的小波,你不必緊張。如果你還沒有做好準備,可以下次的時候再說給我聽。』
心理醫生有些幽默的說:『你知道的,我是一個非常合格的傾聽者。』
心理醫生的適當調侃,好像讓劉波緊張的情緒得到了放鬆,對話繼續。
『後來,我就,就在門口等他,等他回來。』
『那他回來了嗎?』心理醫生問。
『回來了。醉醺醺的!』
(皺眉了???)
心理醫生試探的問:『他喝醉了,你不喜歡?』
『是的。』劉波簡略的回:『他把我認成了別人。』
心理醫生突然直白的問:『是把你錯認成了滕子銳嗎?』
『……』
(絞緊了雙手)
『可以和我說說,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嗎?』
『他抱著我,和我說對不起!』
『他還吻了我。』
『之後我們進了房間……』
『你們上床了?』心理醫生忍不住問道。
(默認了)
『他沒有認出你嗎?』心理醫生實在是好奇。
『沒有……』劉波說:『他喝醉了。』
『你不是已經知道他認錯人了,為什麼還要和他上床。他強迫你了?』
劉波:『沒有。我是自願的。』
心理醫生:『可以和我說說當時的想法嗎?』
『……』
(眼神迴避)
『後來呢,他醒來後,見到了床上的人是你,有提起要對你負責的話嗎?』
(出現強烈的抗拒情緒,對話暫停)
此時看到這裡的邵玉銘:??????????????
怎麼可能!!!
那天晚上,他在公寓門口見到的人,明明就是滕子銳。
邵玉銘記得,前一天晚上,滕子銳雖然與劉波鬧翻了,可相對的,滕子銳也非常的生他的氣。
就連爺爺為他舉辦的生日宴請,也沒有來參加,電話還一直打不通。
他非常的生氣,席間喝了不少酒。
因為打不通電話,他就給滕子銳發去了很多的信息,約他在公寓見面。
宴請結束後,就馬不停蹄的讓司機送他過去了。
剛出電梯,就看到了蹲在門前的滕子銳。
見滕子銳真的來了,他自然是非常開心的。
認真的道歉後,就像劉波說的那樣,一起進了房間。
可他醒來後,身邊躺著的人,也是睡著的滕子銳啊!
所以劉波所說的事情,邵玉銘絕不承認。
結合之前劉波「張冠李戴」的行為,邵玉銘只好大膽的認定,這一切都是劉波受到打擊後的臆想。
為了儘快弄清事情的真相,邵玉銘翻過下一頁,接著往後看。
可能是後面的話題讓劉波牴觸的緣由,又經過了幾張「閒談」的內容,紙張上的字跡才又多了起來。
但是上面的內容,卻讓邵玉銘看的眼睛陡然睜大。
劉波說他懷孕了。
就在那晚上之後。
從記錄者逐漸凌亂又糾結的字跡中,可以發現,她和他一樣很震驚這個消息。
邵玉銘的震驚是因為沒有想到,劉召是這樣來的。
而心理醫生的震驚,則是直到今天為止,才知道她的患者是一名能懷孩子的雙性人。
後面劉波又說了很多,有好幾頁的樣子,不過基本都是醫師「引導式」的心理疏導。
但邵玉銘現在的心情很是雜亂,根本就沒有心思細看。
他一目十行的往後掃閱,很快在找到了那個熟悉的名字——劉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