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幾人一番商議後,華譽還是來了,至於華應飛,想幹啥幹啥吧,不重要。
什麼叫眼見為實,華譽此刻終於算是深刻的理解了。
「公主殿下,您還是早些回去吧,要是這些叛軍突然暴亂,您會有危險的。」
這世上就沒有誰當官當成許忠這樣,整日擔驚受怕就算了,還要費盡心思去解決外面的叛軍,百姓有他這個當官的,護的盡職盡責,生活暫時不會受到太大影響。
可誰來管管他許忠,他只是個年過五十,痛失愛子的老人啊,馬上就要退休的年紀了,甚至連悲傷的時間都沒留給他,就要被硬推到前面來。
「許大人,把箭給我。」
華譽向城牆下去看,整片整片蔓延數百里的帳篷,幾乎已經逼近了腳下。
對華榮,她現在心裡只剩敬佩。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最開始的華譽其實也曾暗自質疑過華榮的決定,也曾想過。
如果華榮是個不值得依靠的人,她賭上性命的孤注一擲,一旦失敗了,自己要怎麼辦?
說的再好又怎樣,華榮只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公主,甚至從小到大還沒有自己吃的苦頭多,她這樣草率的做決定,最後肯定是要栽跟頭的。
她自認為從來一視同仁。
可她已將輕視成為習慣,於是忘了苦難不是評判一個人是否強大的標準。
直到此刻才發現自己錯的離譜,那些只誕生在她幻想中的東西,忽然有一天切實出現在了自己面前,還是從她曾輕視過的人手中出現。
「彎弓搭箭,瞄準靶心,然後,朝著你的目標射出去,學會射箭的秘訣就是,永遠像你手中的箭一樣,除非身死魂消,否則永不回頭。」
華譽拉緊弓弦,觸景生情時難免會讓人想起從前。
張知盡於箭術上有生來的天賦,她實在不能理解為什麼會有人可以這麼笨,怎麼教都教不會,她真不想教了,還是扔給華榮去管吧。
那是華榮給她上的第一課。
這麼多年,華譽從沒鬆懈過,讀書習字練箭,幾乎已經成了她每日必須要做的事情。
她的箭術,早就不比從前了,有機會的話她是一定要在張知盡面前炫耀炫耀的,讓她好好看看自己如今的進步。
華譽扯下一根頭髮的綁帶,隨手纏了下綁在箭上,然後又將箭矢瞄準了那一片營地最中心的帳篷,手上沒有絲毫猶豫,直直射了出去。
許忠在一旁看的不解,不知道為什麼華譽要這麼做。
「公主殿下,您這是為何?」
「許大人,這裡沒有外人,您也不必瞞著我,叛軍是誰你我心裡都一清二楚,又何必多餘再問呢。」
華譽沒再說什麼,將弓箭隨手丟給身旁的侍衛,轉身下了城牆。
「華榮,我走到這裡了。」
這是此刻的她,最想告訴華榮的話。
——
為了坦蕩的來見李悠然,華應飛可是做足了心理準備,在客棧外來來回回徘徊了許久不敢進去,連帶著阿輔也跟著他心虛。
「阿輔啊,你說我到底要不要告訴李小姐,阿典現在受了重傷,還沒醒過來的事。」
華應飛心裡實在沒譜,只好臨陣磨刀站在門口跟阿輔商量。
阿輔本想說些什麼,抬頭一看就瞧見李悠然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就站在華應飛身後,他這一看過去,李悠然的視線就和他對上了。
心虛的阿輔抬手摸了摸鼻尖,低下頭去迴避李悠然的視線,也沒敢接華應飛的話茬。
「你說你平常不是很能說嗎,現在怎麼突然就安靜了,你快給我出出主意啊,我要是告訴李小姐阿典現在快死了,她不得衝動之下殺了我。」
「她就算不殺我,也肯定會覺得是我害了阿典,到時候她再讓阿典不搭理我,我怎麼」
華應飛一邊說著,一邊轉身想往客棧里走,抬頭看見了站在他身後的李悠然,那沒說出口的話就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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