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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洋洋的靠在裴青山的胸口,

「我能有什麼手段?」

「你算嗎?」

一道電閃雷鳴突然打碎了他麻木的思考,如同一團漿糊一樣的噩夢裂了開來。

裴青山驟然站起身來。

既然他幾乎找遍了這座山頭都找不到……

那枚戒指,會不會,有沒有這種可能……也許它根本就是在某個毫不留情把它丟掉的冷酷無情的混蛋主人手裡?

會不會對這場婚姻有所珍視的人,實際也上不止他一個?

裴青山幾乎被這突如其來的念頭折磨得呼吸急促,

半晌,他大步跨上機車,在山林里留下一陣引擎的轟鳴巨響。

聞燭靠在禁閉室的牆頭閉目養神,熱氣從四面八方的縫隙里鑽了進來,輕飄飄的烘在他裸露的肌膚上,曖昧的纏繞著他的四肢,宛如調情一般。

「滾。」

氣流變得更加滾燙,像是暴怒,又像是興奮。

聞燭知道他在等什麼,他在等聞燭求饒,等聞燭向他低聲下氣的求救。

這麼多年過去了,一點長進都沒有的東西看來不止聞燭一個。

也許是當年被聞燭絞死的陰影還殘留在他的意識里,他幾乎形影不離的冷眼看著聞燭被自己不惜背叛同族也要加入的群體質疑、恐懼、排擠,卻始終不敢離得太近。

直到今天,他都是化成無處不在的氣流和那些被聞燭罵噁心的眼珠子,警惕的觀察著聞燭是不是真的……已經失去了當年絞殺他的神勇。

聞燭正心煩,上趕著一個找不痛快的,剛準備動手,空氣里滾燙的熱氣驟然消散開來,無影無蹤。

他瞬間睜開眼睛——禁閉室被人打開了。

裴青山冷著臉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聞燭倒是沒什麼表情,只是輕輕的掀起眼皮掃了一眼。

「你為什麼要對張魯動手?」

「想動手就動手了,」聞燭重新閉上眼睛,頗有兩分波瀾不驚立地成佛的意思,嘴裡說得卻不是那麼一回事,「我們怪物就連殺人都不需要理由,斷他一隻胳膊算什麼?」

「廖鑫說了,是你先動的手,但是聞燭,你根本看不上這個人類吧。」裴青山的目光宛如火焰一樣,即使聞燭沒看到,也依然感覺到了那股炙熱的視線,沒多久,他繼續道,「我知道你怎麼想的,張魯這種廢物根本值不上你一個眼神,是不是?」

「那你為什麼要攻擊他?他到底哪句話觸怒你了?」裴長官不愧是搞過審訊的人,冷硬的聲響迴蕩在禁閉室里,宛如銳利又攝人心魄的劍,鑽入了聞燭的耳膜,「聞燭,你現在連看我一眼也不敢嗎?」

明明知道這是姓裴的卑劣的激將法,但聞燭還是沒忍住睜開眼,他向來不習慣有人這麼居高臨下的盯著他,站起身來靠在牆上,朝著裴青山扯唇譏道:「你想聽我說什麼?裴青山,我不知道你這麼愛自作多情。」

「自作什麼情?」裴青山宛如抓住獵物尾巴的獵手,死死的拽著不願意撒開,他盯著聞燭的眼睛,乘勝追擊,「我可從來沒說過張魯跟我有什麼過節。」

「……」

聞燭頓時不言,蹙起眉頭移開視線。

這一套絲滑連招裴青山熟悉得不行,

死寂的禁閉室里,裴青山自嘲又有些心痒痒的生出幾分怪異的感覺——這人倒也不是像他自己說的那麼天衣無縫,成堆成堆的小習慣和微表情都藏不住,裴青山一看就懂了,

比如現在,裴青山就知道他九成九猜對了。

「張魯我能斷他一條胳膊,你我就會手下留情嗎?」聞燭冷聲道,「還不滾就讓廖鑫進來給你收屍。」

膽小的怕膽大的,膽大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臉的,

太巧了,裴青山後兩個都占了。

他發難得突然,拽住聞燭的肩膀就把他翻身按在了牆上,交叉扣住兩條手腕,速度快得不行——等到聞燭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裴青山擒住胳膊壓在了牆上。

「怎麼?」聞燭動了動肩膀,掙脫不開,噁心兩句也是好的,勾唇,「都是成年人了,愛來愛去的玩得起輸不起啊?」

裴青山沒理會他,手掌順著聞燭的背脊往緊繃的腰身摸了上去,粗糲的指腹隔著單薄的布料摩擦揉捏著。

聞燭呼吸急促了起來,才發覺這玩意是認真,頓時咬牙罵道:「裴青山,你想幹什麼!」

裴青山的手掌扣得更緊了,另一隻還在摸索的手對著柔軟的地方打了一下,冷聲威脅道:「別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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