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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拋開所有難以接受和見不得光的謊言,他希望時間可以停滯在這一瞬間。

裴青山在看聞燭的時候,聞燭同樣也在不動聲色的觀察著他。

那雙過去認為很好懂的眼睛裡,此刻卻宛如深不見底的幽潭,金光反射在剔透的眸子裡,又瞬間變成了滔天駭浪,洶湧而複雜。

但聞燭只是掰下了一瓣橘子,漫不經心的遞給他:「吃麼?」

這人身上好像總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淡定,越是風雨欲來的時候越是不為所動,平靜如水一樣的眉眼,就仿佛即使下一刻有人要暴起掀了桌子,他也只會慢悠悠的把地上的另一半橘子撿起來。

有時候裴青山恨透了他那股子什麼都不在乎的淡定,他沉沉的看了聞燭很久,然後低聲「嗯」了一聲,但是卻越過了那瓣見鬼的橘子,雙臂撐住病床的兩端,欺身壓了上去。

兩人離得太近了,空氣瞬間變得滾燙起來,呼吸在狹窄的縫隙里交織著,兩個人沉默的對視、喘息,仿佛一種無言的針鋒相對。

率先打破曖昧又僵持的局面的是聞燭,他蹙眉開口:「你幹什麼?」

「噓——」裴青山打斷了他,視線從眉骨慢悠悠的滑落到了下顎。

橘子掉落在了地上。

日光刺透薄薄的窗簾。

橘子的酸甜清淺的鑽入了舌尖,裴青山低頭不斷的在唇瓣附近舔舐、摩擦著,似乎要把淡淡的粉一直吮到殷紅才肯罷休,急促的喘氣聲只有毫無縫隙的兩人之間才能夠聽到。

「別……有人,關門!」聞燭咬緊牙關不讓亂動的舌尖進來,他無力的推了裴青山一把。

「嗯。」

裴青山還是沒有起身,攥住他的手腕,腿抬起來夠了一下身後的門邊,頭也不回精準的把病房大開的門又嚴絲合縫的踹了回去。

他似乎是不太滿意聞燭的抗拒,一手捧住他的臉,指尖順著唇縫探了進去,輕易撬開齒關,溫熱而濕漉漉的口腔包裹住了手指,剎那間的唇齒交融。

裴青山無論是親吻還是做/愛的時候都帶著一股很原始的狠勁,聞燭只覺得舌根都被扯得生疼,嘴裡剩下的那點橘子味被侵入者吝嗇的一掃而空。

帶著一點涼意的手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掀起病號服的下擺,順著尾椎骨的腰線探了上去,抵得聞燭不得不挺起腰身來,無力仰頭,眼尾赤紅的顫了起來。

這個時候,裴青山倒是很喜歡看他發顫,粗糙的手指惡劣的從後腰滑到了前面,慢悠悠的問:「抖什麼。」

「……滾。」聞燭咬牙踹了一口氣,殘存的理智讓他伸出手抵住了裴青山,「這是醫院!」

「我又沒抽菸。」膽大包天的裴長官可不管這是哪裡,手掌托起聞燭的後腦又加深了一個吻。

發麻的纏綿之下,聞燭的身體比混亂的腦子總是快上幾步,手臂摟住裴青山的脖子,仰頭迎合著,被胡來得像狗一樣的吻扯疼了嘴角,落在脖頸上的手下意識收緊了一瞬。

一聲悶哼從被胡亂的情/欲和歡愉支配的裴長官的嘴裡泄了出來。

那是很輕的一聲,但聞燭卻敏銳的聽到了,他瞬間清醒了過來,手掌推開還在往前湊的那張臉:「你背怎麼了?」

「嗯?」裴青山視若罔聞的側頭吻上了聞燭的手心,看樣子似乎還打算順著胳膊往上親。

他身形太龐大了,幾乎壓著聞燭占據了整張單人病床。

聞燭推不開這隻發情的大狗,兩條修長的腿順勢夾在了裴青山勁瘦的腰身上,沒徹底養好的腰椎剛一發力就閃過一絲隱隱的刺痛,雙腿無力的向下滑去。

力道剛剛泄一瞬,立刻被一隻手掌握住大腿肌給拖了起來,

他順勢借了兩條胳膊摟住肩頸的力道,使巧勁一個翻身把裴青山整個人翻過來壓在了床板上。

天翻地覆了一瞬,只聽一聲悶響,兩人的位置就完全顛倒了過來。

聞燭騎在裴青山身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裴青山直起腰身還想干點什麼,卻被冷酷無情的聞教授一把按住肩膀,徹底躺了下去,張嘴就罵:「吻技稀爛,找不到人的這半個月跟狗學親嘴去了?」

裴青山額上的青筋都跳了一下,咬牙笑道:「你剛剛不是挺爽的麼?」

聞教授冷嗤一聲,人某狗樣的婉拒了起來:「還是你更爽吧。」

說完他立刻使勁按了一下裴青山的肩膀,明顯感覺到手底下滾燙的軀體僵了一瞬。

這一下聞燭顯然沒留手,裴青山疼得實打實,偏偏跨坐在腰上的人好死不死的又不是個安分的東西,一舉一動必然會有部位的摩擦,又爽又痛的冰火兩重天交織在一起,把裴青山的冷汗都給逼出來了:「你別亂動行嗎?」

聞燭的視線落在了他遮住脖子的高領毛衣上一瞬,這才起身下床站了起來,言簡意賅:「脫。」

這下裴青山笑了,意味深長的撐起身體:「寶貝兒,你不是說在醫院不行麼?」

聞教授這回沒再用他那張沾了毒的嘴,只是居高臨下的用那雙冷淡的眼睛看著他不說話,一個回合的功夫都沒有,姓裴的就迅速敗下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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