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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這樁婚事落到她頭上,那可如何是好?

指不定謝昭珩就當真吃錯藥,上門提親了呢?

說不準皇帝就覺得她適合做兒媳呢?

如若就像這夜宴上一切都來得讓人猝不及防。

那她哪裡還能有半分回絕餘地?

她實在不想再次重蹈覆轍。

或許是病急亂投醫。

又或許是太擔心再生變故。

許之蘅腳步頓住,垂下眼眸軟聲道,「冉世子,你方才在殿上那番話當真麼?若是出自肺腑,不如我們立馬將婚事定下來如何?」

冉修傑手中的宮燈一顫,連帶地上的光暈也隨之微漾。

他只覺心中生出股暖意,此刻月下的空氣都變得綿軟,她的字字句句都似種子,在心底生出片旖麗的花海。

「好,我近日就上門提親。」

「蘅娘,你放心,我必不負你。」

冉修傑歡喜到聲音都有些顫抖。

「好,那我在首輔府等著你。」

這樁大事落定,彼此都覺鬆了口氣。

冉修傑將人安全送到御花園後,就拱手告別,扭身去回稟肅國公夫婦,準備定親事宜了。

御花園中。

月光如紗,溫柔的傾瀉在百花齊放的園中,多添了幾分朦朧的銀輝。貴女們三三兩兩湊在一起,都將目光聚焦在那幾盆淺白的曇花上。

忽而,花苞微微顫動,逐漸舒展開來,若夜間仙子被月光喚醒。貴女們屏息而望,只覺隱隱有暗香傳來,隨著花瓣層層疊疊盛放,散發出絲絲縷縷沁人心脾的花香。

周圍的貴女們或沉醉其中,或低聲稱讚。

曇花一現,剎那芳華。

在綴滿星辰的微光下,綻放出極其絢麗的光彩。

許之蘅也沉醉其中。已經接近夜宴結束,貴女們在宮婢們的指引下,又開始望向前的宮殿走去。

此時。

許之珠在三兩個貴女的簇擁下,湊到她身前來,由婢女小玉遞上前來個錦緞香囊,「大姑娘,這是皇后娘娘賞給各家貴女們的,據方才的宮中女官說,這香囊中塞了掉落的曇花花瓣,有明目清心之效,這是你的那一份。」

還不待許之蘅接過,上次就字畫為難過她的吏部尚書之女查令慧,就在旁陰陽怪氣道,「要我說珠兒你也忒好心了,她不僅搶了你的院子,並且還要害你禁足了這麼久,你竟還給她收香囊?」

「若是我,就算把那香囊丟了也斷不會給她。」

若說心中不惱,那是假的。

許之珠實則討厭她這嫡長姐到了極點。

一想到自己在逼仄的院中被關禁閉時,而許之蘅卻在馬球場上大出風頭,引得冉氏子青睞,甚至還使得他今夜在皇上面前當眾請旨賜婚……許之珠簡直渾身上下都難受到了極點。

可偏偏這香囊是以家族為單位分發的。

而那女官又是皇后娘娘身前的紅人。

許之珠看中與太子的婚約,不想在還沒嫁入東宮之前,就給翊坤宮的人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只好連帶許之蘅那份也收了。

現在更是不想讓宮婢們知道她們姐妹不合。

所以只蹙著眉間與查令慧道,「行了,你少說來兩句。」而後就不再搭理許之蘅,繼續往前走。

既是皇后娘娘賞賜的東西,那理應是無礙的。

許之蘅將其接過,放入袖中妥善保存。

自從方才在宮巷中撞破太子與其他女子的私情之後,許之蘅心中就一直覺得不安。

其實若真說起來,許之珠不過就是個被嬌慣壞了的大小姐。沒吃過苦受過罪,就是朵開在暖房中的嬌花,不曉得風霜雪雨為何物。

脾氣全都掛在臉上,絲毫不知遮掩。

雖說有點蠢,也有點壞,卻並非是個十惡不赦之人。

許之珠一直以與太子的那紙婚約為傲,若得知未婚夫早就與別人偷嘗禁果,甚至已經珠胎暗結了……那麼傲嬌的一個人,必然是接受不了的。

且許之蘅方才聽得分明,那與太子有私情的女子,儼然就是此時此刻與她把臂同行,相談甚歡的查令慧。

這二人不是一同長大的手帕交麼?

查令慧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且聽她方才無所不用其極的語氣,好似是打定了主意要攪黃這樁婚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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