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被這一幕恍然一嚇,伸長胳膊把手機拿遠了點,兩秒過後,又忍不住睜開一條眼縫。
這、這、這……人類都是這樣表達自己的喜歡的嗎?直接就親嘴了,她平時都只是親主人的脖子,而且他還說,女孩子不可以隨便親人。
可這裡面的人為什麼就可以隨便親親呢?
那她可以親主人的嘴巴嗎?
主人的嘴巴看起來紅紅的軟軟的,應該跟她的一樣,她無意識地抬手在自己的嘴唇戳了戳,心裡湧起一股莫名的衝動,腦海快速閃過顧涵清雋的臉龐,彷佛他尚未離開,氣息依然停留在她的身旁。
啊!
顧凝恬雙手抓住自己的兩側頭髮,低頭無聲吶喊,怎麼辦,她滿腦子都是親主人的畫面,好想親好想親,主人的嘴巴她還沒親過呢!
「美女,你好?你好?」
身側突然傳來陌生的聲音,顧凝恬防備性十足地瞪圓眼睛,直愣愣地看著面前的人。是兩個女孩子,臉上帶著笑容,看上去沒什麼惡意。
顧凝恬稍稍放下了心,坐直了腰,咽了咽唾沫,絞盡腦汁地擠出兩個字:「好、好……」
「是這樣的。」女孩子指了指不遠處的小攤,說:「今天是順港大學的藝術開放日,我們是岩彩畫藝術團的成員,師承美術學院岩彩畫研究所所長葉蔓葉老師,不知道你有興趣來試試嗎?」
畫畫?顧凝恬緊張地攥緊拳頭,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和這兩個女孩打交道,她還不懂說很多人話,又擔心自己會說多錯多,於是雙肩內扣地靠在牆根坐著,像是想要把自己縮成一團,躲進角落裡。
兩個女孩看出了她的緊張,其中一個微笑著蹲下身,語氣溫和:「別害怕,我們只是想邀請你一起畫畫,很有趣的。」
「對呀。」另一個女孩則補充說:「其實我們剛才在那邊偷偷觀察你很久了,你是和男朋友來的是嗎?你長得太好看了,我們社團成員都想認識你,想問問你頭髮是在哪裡染的,平時我們出COS根本染不好白毛。」
唔……顧凝恬乖巧眨眼,兩女孩友善的態度讓她放下了戒心,她看向剛才她們所說的攤位,上面擺放著許多顏料、畫架和紙張,還有色彩濃郁而富有質感的展示畫。
從深邃的靛藍到熾熱的朱紅,從沉穩的赭石到明亮的金黃,畫面色彩層次特別,非常豐富,都是顧凝恬沒見識過的顏色。
「來嘛來嘛,我們一起玩,等會你男朋友回來了再叫他接你。」女孩主動牽起顧凝恬的手,熱絡地拉著她起身。
這是顧凝恬成人以來第一次接觸除顧涵以外的其他人類,她惺忪著,鬼使神差地跟上了對方的步伐。
顧涵站在辦公室門前,抬眼看了看上面的門牌,崔教授的助手跟他說教授出去了,請他稍微等一會。顧涵點點頭,推開門走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內布置得簡潔雅致,牆上掛著幾幅學術獎狀和合影照片,書架上擺滿了厚厚的專業書籍和期刊。座位上方掛著一副山水氣勢磅礴的風景畫,看畫風,應該是出自他熟悉的葉蔓手筆。
顧涵走到書架前,隨手抽出一本書翻了翻,裡面的內容是志怪民俗,詳細記錄了西南地區的某個村莊,在幾十年前遭遇變故的事。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村里幾十人一夜之間身中劇毒,當場毒發身亡,所幸當夜有幾個村民到鄰村打麻將躲過了這一劫,事後這些人全都不約而同地說是蛇妖作祟,說自己親眼看到一條黑蛇幻化成了人,潛入村莊,從自己的毒牙上將毒液投入井中。
顧涵的眉頭微微皺起,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書頁的邊緣。書中的描述詳細而生動,仿佛將那個恐怖的夜晚重現眼前。
他繼續往下讀,發現書中還記載了村民們為了驅邪,請來了一位道士。道士在村中設壇作法,最終將「蛇妖」封印在了一口古井中,並用巨石封住井口,立下石碑警示後人。
「黑蛇……幻化成人?」顧涵低聲自語,心中涌過幾縷狐疑。顧凝恬也是貓貓變的,如果被那些道士知道的話,那她會不會被……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顧涵的思緒被打斷,崔季同走了進來。他穿著一件深色的唐裝,年紀看上去五十歲上下,頭髮有一半都是白的,手裡拿著一本教材,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抱歉,讓你久等了。」
顧涵轉過身,禮貌頷首,向他致意:「崔教授,您好,我是顧涵。」
崔季同走上前,與他握了握手:「顧先生,久仰大名。請坐。」
兩人在沙發上坐下,崔教授的助手端來兩杯茶,輕輕放在茶几上。崔教授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顧先生,您在建築設計行業聲名遠揚,沒想到對民俗文化也感興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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