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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

雖然游鳴已經竭力往牆角縮,可這張一米二的床不過方寸,兩人睡在一個被窩裡難免手腳打架。

「你……」

游鳴轉過身,他把半張臉埋在被子裡,聲音悶悶。

「……別挨我這麼近,我怕把感冒傳給你……」

「你別亂動。」

見游鳴輾轉反側,把被子裹得老遠,好不容易聚起來的一點熱又沒了,遲野皺眉。

「再這麼凍下去才真的要感冒了。」

被遲野制止,游鳴才終於沒繼續翻身,同床共枕,二人睡在一起的確暖和不少。

可暖和是暖和了,游鳴卻依舊睡不著,甚至隱隱覺得身上竟有些燥熱。

小心翼翼地翻了個身,游鳴轉頭看見身側的遲野半闔著眼眸,眼角微挑,似乎也還沒睡著。

不像骨那麼冷峻鋒銳,遲野皮相生得極風流,不光有女孩子都會羨慕的冷白皮和長睫毛,一雙桃花眼笑時含情,不笑冷冽,眼角的紅痣更宛若女媧的點睛之筆。

就這麼屏息盯著遲野眼角的痣看了一會,游鳴轉身仰躺,對著天花板直挺挺地躺著一動不敢動,但等到額頭冒冷汗他也沒能入睡,反而呼吸愈發急促。

又過了十來分鐘,游鳴終於按捺不住,他躡手躡腳地繞過遲野,起身下床。

「嘎吱——」

雖然游鳴已經竭盡全力,但生鏽老化的廁所把手隨著轉動,依舊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響。

「……」

落針可聞,游鳴小心翼翼地拉動盥洗室把手,就在他屏息,打算貓腰側身鑽進浴室時,遲野出聲。

「這個天氣沖涼水澡?」

摁亮床頭燈,遲野起身下床。

「要不要我幫你。」

「別……我就上個廁所,不是你想的那樣。」

顧不上被對方看穿的羞赧,游鳴紅了臉,抓著門把廁所手往後廁所里躲。

他突然有點痛恨自己的血氣方剛,當著喜歡的人的面丟人丟大發。

隔著道玻璃門,游鳴的聲音像蒙了層布。

「……你睡你的,我就起夜上個廁所,你明天還考試呢,快睡吧。」

心猿意馬,游鳴一晚上都沒睡好,反觀身側的遲野在起身後卻很快便又睡了過去。

……學霸不愧是學霸,心理素質就是好。

聽著遲野有規律的呼吸聲,一夜沒合眼的游鳴不禁感慨。

這麼胡思亂想著,將要破曉的時候游鳴終於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等他繞開重重夢境,皺眉睜眼時,窗外早已天光大亮。

「啊哈——」

游鳴坐起身,扶著牆甩了甩腦袋,暈暈乎乎地走到衛生間用冷水洗臉刷牙。

洗漱完,游鳴走回屋內,這才瞥見一旁的桌上放了份炸醬麵,他上前拆開塑膠袋,只見裡頭夾著張字跡矯健飄逸的便簽。

【早飯在桌上,雖然不知道對你來說是早飯還是午飯——遲野留】

「……」

……帶早飯也不忘損兩句,還真是他的風格。

雖然嘴角不由抽了兩下,但游鳴還真有些餓了,於是坐在桌前,用筷子舀了舀紙碗裡的雜醬面,因為放得時間有些久,游鳴吃到嘴裡的時候已經乾巴發涼,他心裡卻暖和起來。

*

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學生們三三兩兩走出教室。

冬令營的綜合測試包括中英閱讀、文理綜合和數學三大項,題目難度比高考高出一大截,尤其是數學中有不少競賽題,可以說是變著花樣為難人,藉此篩選最優質拔尖的生員。

或許已逼近高考最後小半年,大家神經的弦都緊繃著,又或許在場的同省學生互有競爭,大部分學生走出考場時都很安靜,偶爾看見幾個高談闊論的,也是在為剛剛的數學壓軸題爭得面紅耳赤。

「——野哥!」

沈樂與正與身邊幾個同樣考新傳學院的女生聊天,瞥見遲野逆著人流一個人走,沈樂與微笑著朝他揮手。

一高在江城不在九大名高之列,將近十年沒出過清北生,雖然生員質量越來越好,但今年有機會參加冬令營的也只有遲野和沈樂與。

遲野看見對方脖子上掛著的胸牌。

「你真的考新傳。」

「是啊。」沈樂與點點頭,「不行嗎?清華新傳有的專業也是招理科生的。」

遲野搖頭:「沒有,挺好。」

「你考啥專業?嚯……醫學院,勇士啊!」

瞥了眼遲野的胸牌,沈樂與豎起大拇指。

「為什麼?」

「勸人學醫,天打雷劈,野哥你沒聽過這句話麼?雖然是調侃的話,但也證明了學醫很辛苦啊。」沈樂與抱臂,「我堂姐就是學醫的,之前我念初中的時候看她每次期末背書都要熬掉一層皮。」

沈樂與抬眸,莞爾一笑:「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清華臨床醫學專業學制一般都是八年,野哥你今後可要辛苦了,只要專業選得好,大學天天像高考。」

「一切還說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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