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考生留意到陳清澹這邊的動靜,差點掰斷了筆,他們以為自己這次考得如此順利,定然可以與陳清澹的差距不大。卻沒想到這樣簡單的題,陳清澹答得比他們更加塊,結果顯然也是更加好。
說不嫉妒是假的,但仔細想想也是在情理之中,眾人也只能在心中嘆息一聲,繼續寫自己的答卷了。
考試結束之後,試卷被收上去。這一次沒有科舉考試那么正式,也沒有糊名,直接就送到孫學政那裡統一批閱。
孫學政拿到陳清澹的考卷時,早就做好了準備,卻還是忍不住驚嘆。難的考卷做好不容易,可簡單的考卷答出花來更難,陳清澹這張答卷的文章的確好,言之有物,比大多數讀書人要務實更多,見識也更加深遠。
孫學政毫不猶豫地就給了個一等,這樣的試卷如果再不批一等,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科試的排名很快就公布出來,陳清澹的名字位列在首,府學內的學子已經見怪不怪了。
「子澈。」周孟然把他叫到書房來,旁邊的周青在打包書本。
陳清澹有些驚訝,周孟然這麼多年來幾乎都不離開江南府學,看樣子這次似乎是要出門?
周孟然道:「我們去姜竹言那小住兩日。正好你過幾個月就要去參加鄉試,臨走前也應該拜會一下教了你兩個月的『姜先生』。」
陳清澹行禮道:「學生明白。」
姜家也在平州府,與江南府學相隔的距離不過半日的腳程,他們需要準備的東西不多,除了帶一些衣物書和衣物之外,也沒有什麼東西要拿,乾脆就輕車簡從地上路了。
馬車四平八穩地行駛在官道上,不一會兒就聽到了平州府熱鬧的喧囂聲。
周孟然掀開車簾,笑道:「這平州府比幾年前更加繁華了。」
陳清澹道:「鄭免大人治理有方。」
周孟然見過鄭免幾次,那也是個踏實能幹的人,他認同地點點頭。
馬車穿過街市,不一會兒就轉到了姜家。
望著上面的門額,陳清澹忽然想起了姜蘇雪,已經過去三年了,她也應該嫁人了吧?
好歹也曾做過一世夫妻,不是說放下就能輕易放下的。思及前塵,陳清澹難免惆悵,站在馬車上停頓片刻。
周孟然笑道:「怎麼?不認識路了?」
陳清澹臉上微紅,「老師先請。」
周孟然本沒懷疑什麼,見陳清澹罕見地扭捏樣,心裡倒是納悶起來,這小子今天是怎麼了?全然不見往日的臉厚心黑。
陳清澹道:「春風料峭,老師小心看路。」
周孟然若有所思,順著陳清澹伸出來的胳膊下了馬車,他看了一眼姜府的門額,「春風不涼,還暖得很,把你的臉都烤紅了。」
「......」陳清澹不確定周孟然是否發現了什麼,連忙收斂心思。
周孟然突然想起來,陳清澹今年已經十九歲了,這些年來所有的心思都耗在了讀書上,從來沒有與哪個姑娘曖昧過。這放在哪裡都是令人吃驚的,就連顧天行去年也已經定親了,可陳清澹還是孤身一人。
這小子莫不是春心萌動了吧?周孟然抓住了陳清澹的小辮子,心裡正高興呢,可一看見姜家的門額,就高興不起來了。
陳清澹見周孟然的臉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問道:「老師,可是哪裡不對?」
周孟然神色淡淡道:「子澈,你的婚事......」
陳清澹一囧,難道被周孟然給看出來了?「學生尚未建功之前,還不想考慮婚事。」
周孟然神情稍緩,「也好。不過就算考慮,也不可考慮姜家的女子。」
陳清澹心頭一跳,「老師的意思是.....」
周青拉著馬車去栓車,周孟然壓低聲音道:「姜家與張首輔密不可分,不是一個好的結親對象。」
陳清澹道:「可老師您不是也與姜老先生交情甚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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