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羽認真點頭,「周泉現在人呢?」
「已經被拘留了。」
「我可以見他嗎,有些問題想問一下。」初羽詢問道。
沈濯跟著出聲,「我陪同一起。」
他的傷應該再住幾天院就可以下床行動了,雖然知道拘留所不會有什麼危險,但是礙於上次聚會和今天周泉那道陰森的視線,他還是覺得心有餘悸。
「一般情況下,我們是不建議受害人和行兇者見面的,不過也不是硬性要求。」警察記錄完情況之後,起身準備離開,「後續案件進展再通知你們。」
警察走後,初羽看向靠在床邊的人,低頭查看著他的傷口,溫聲問道,「剛剛沒有再出血吧?」
沈濯哼笑一聲。
「哪就有那麼脆弱了,我可不是嬌滴滴的公主。」
初羽一邊撩起他病服,一邊小聲嘟囔著,「你和公主也沒什麼兩樣。」
「小聲罵我什麼呢?」沈濯耳朵豎起,垂眼瞥她。
初羽眨著眼睛認真盯著他,「善良勇敢,樂於助人,甚至還容易被反派誤傷和惦記,你簡直滿足公主的所有特徵,還說自己不是公主。」
給他起外號叫沈公主的人簡直是天才好嗎。
沈濯哭笑不得,不經意瞥見門邊和初序站著的身影,他就已經猜到是誰,壓下初羽的手。
「別隨便撩我衣服。」
「怎麼了?」初羽一臉懵,「我不會覺得傷疤丑的,再說不還包紮著嗎。」
沈濯用下巴示意了一下門口的身影,「你這麼自然地看我身體,會讓我第一印象分跌入谷底的。」
活脫脫一個拐帶乖乖女談戀愛的混小子形象。
初羽總算明白過來他在說什麼,幫他把衣服弄平整,低聲在他耳邊說道,「不會的,你現在在我爸媽眼裡一定是滿分,我剛剛和他們說了你幫我擋刀的事情,現在還沒緩過來呢。」
「剛才是我哥幫你輸血的,你倆現在屬於血脈相連,以後他應該也不會老是針對你了。」
沈濯微微揚眉,這才想通初羽爸媽怎麼能讓他倆在病房裡面單獨待這麼久,畢竟之前去江市的時候他就見識過,初羽家裡人看她就像看眼珠子一樣,生怕被人騙走。
原來是那一刀的功勞,雖然他痛恨周泉,希望這人能消失,之前也沒想過要靠這個傷索取什麼,但現在還有很慶幸。
「那這傷挺值的。」
剛說完,初羽就捂住了他的嘴,「你不要亂說話。」
她現在還因為自己在沈濯出差之前說自己有血光之災而後悔,簡直是一語成讖,初羽懊惱到不行。
沈濯抬手打了三下自己的嘴巴,「剛才我和我爸媽說了,周泉是因為大學嫉妒我才來尋仇的,你不要把事情攬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