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難道是什麼秘密嗎?
這不是腿往致和一邁,耳朵里就能自動接收到的八卦爆料嗎?!
葉璇停頓,又補充道:「不過我也習慣了,大家還說我跟陳董事有私情,去年因公出差是為了去香江給他生孩子。」
「陳董事的女兒比你大。」
「是。」葉璇雲淡風輕,「所以他們還專門給我的這份『感情』加上了一個好聽的名字,忘年戀。」
秦郅誠好像輕笑了下,很淡。
他做派正板,身型也總是很正,像寒風中的白楊。
葉璇雙手撐在欄杆上,輕嘆了聲,悟透真理:「看來我的糗事,是可以調動秦總情緒的最佳方法。」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同。
但這一刻,他們都不約而同,默契想起了此前葉璇的更多糗事。
沒什麼職場白骨精,多少年前,也不過是個被打下來七次策劃案,氣得在公司消防通道里哭出鼻涕泡的傻姑娘。
黑沉霧靄的夜裡,聽得一聲很輕很淡卻格外清晰的,平穩的笑。
葉璇也低頭,笑了。
她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不得不無奈挽尊,「如果是在笑我剛進公司那件糗事,我不得不挽回一下形象,當時的確沒控制住。」
「嗯。」
秦郅誠應,「理解。」
「理解什麼?秦總也……哭出過鼻涕泡。」葉璇難以想像那個畫面。
「這倒沒有。「秦郅誠淡定講,「是培培。」
在家拼千年隼的培培,突然打了個噴嚏。
他小眼快斗到一起,盯著小鼻子指起來,「奶奶,泡泡。」
周女士大驚小怪,連忙拿紙摁著腦袋給他擦,「哎呀,髒小孩!跟你叔小時候一模一樣。」
……
葉璇今晚是吃飽了。
但秦郅誠好像沒有,所以她又囑咐司機去往百朝路。
路上向晨跟葉璇分享著山里紅吃。
向晨挑挑揀揀,把看起來最紅的果子拿出來,塞到葉璇手心,「我還是第一次吃沒有裹糖衣的山楂呢。」
她接過,揣進兜里,「正常,城裡小孩吃到的機率的確不大。」
向晨疑惑,「葉經理不是北平人嗎?」
葉璇頓了下,笑:「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人。」她捻著手中山里紅,「但小時候,經常會摘這些東西吃。」
她小時候皮實得狠,上躥下跳還會爬樹,每次把山楂紅洗淨之後還跑去殿裡給觀音吃,站在供桌前放一個,自己從口袋裡拿出再吃一個,美其名曰分享。
年紀小,師兄們都笑,說她頑皮但心淨。
她沒有父母,但幸而遇見了一群很好的人。
回想起曾經的寺廟時光,她偏頭,望向車窗外。
覆膜的車窗映光,襯出後排男人的清沉面孔。
到了日料店,依舊是熟悉的壽喜鍋和烤燒鳥,因為有向晨在,老闆又多加了些菜。
可還沒吃多久,向晨就提前走了。
寒冷的冬,窗戶蒙上厚重霧氣,像磨砂玻璃。
和煦暖屋裡,熱騰騰的鍋咕嘟煨著奶白豆腐,聲響治癒。
葉璇坐在秦郅誠對面,給桌上的空杯倒熱茶,她輕聲問:「要不要嘗嘗布丁?」
秦郅誠淡淡看她,「你在哄孩子?」
「……」
葉璇心想,你可比小孩難哄。
「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和杜莘大吃大喝,還喜歡去吃自助,一吃吃十幾盤肉,覺得很有得到的征服感。」她說,「剛才您都沒吃什麼,現在再好好吃點吧。沒準兒吃完,心情就會更好了。」
秦郅誠這人,不抽菸不嗜酒,每天規律的像個機器人,沒有什麼情緒發泄的地方。
想想,也挺可憐的。
但在葉璇看到秦郅誠灰色襯衫袖下,手腕那塊百達翡麗,默默收回同情心。
老闆譚嗣過會兒不忙,拉了把凳子過來,看到秦郅誠就知道,笑:「什麼情況啊,今天這日子,你居然回來我這兒,怎麼?被催婚了。」
葉璇起身,藉故要走:「我去外面坐坐。」
秦郅誠輕微抬手,按住她的手。
「坐著。」
葉璇一頓,譚嗣沖她點頭,笑:「嘮嘮家常損他幾句而已,沒必要走。」
「我媽今天還給我打電話呢,說去周女士家裡看見許嫻了,問我你倆是不是要好事將近,讓我提前跟她說,她好備禮。」譚嗣將店員送來的第一份布丁隨手挪到葉璇那邊,接著再說。
「看這架勢,許家那邊是打算逼你上梁山?」
秦郅誠身型挺拔,喝口茶,沒說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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