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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郅誠看她,「穿著吧,企鵝。」

「……」葉璇提唇,「好的,再見,企鵝他叔。」

秦郅誠抬眉,「岔輩了。」

「沒岔輩,我和培培一輩,您自己一輩。」她皮笑肉不笑。

秦郅誠依舊面無表情的。

再次重複,「真岔輩了。」

葉璇沒明白他再次重複一番是何意,秦郅誠也沒有要解釋的打算,下了車離開。

葉璇目送,直到他消失在別院後,風動林葉簌簌響,灑在地面一片斑駁月光。

她收回視線,甩了甩手腕,將最後一丁點兒不適感甩掉。

閉眼,輕緩。

片刻,再次望向了大院廊檐下的那個風鈴。

精緻,漂亮,單是一個風鈴很可能就是一個普通家庭十幾年的收入。

多少人想看看不到的珍品,就這樣被隨意掛在門外聽個響兒。

而她,也不過是匆匆停留片刻,短短望一眼。

真正擁有這顆風鈴,擁有這些富貴的人,並不是她。

她驅車離開。

回自己的公寓去過柴米油鹽的生活。

此時此刻,葉璇怎麼也不會想到,一個月後她就會坐到秦家裡頭,再次望向這個風鈴。

並且,是以已婚的身份。

——

明月高懸,誦經將要結束。

周女士懷裡抱著培培,給他餵桔子吃。

「奶奶,阿姨和叔叔不見了。」培培小嘴塞得滿滿的,小腦瓜惦記的事仍可多了。

周女士失笑,「他們都去工作了。」

「好,培培不打擾——」

培培撥弄著自己的小肉手,乖巧得不得了。

周女士望著懂事的孫子,心疼嘆息:「可憐我這培兒了,小小年紀,父母就不在身邊。」

許嫻溫聲勸慰:「大哥大嫂在國外也是事務繁忙,待到有機會,總會回來的。」

「是啊,都好,我也就放心了,家和萬事興,都好好的就比什麼都強。」周女士笑笑,「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小嫻,我看你就像看自己親閨女一樣,自然也希望你能好。」

許嫻羞赧低頭。

「當然,還有小璇。」周女士意味深長的嗓音飄到她耳畔,「她這些年也是跟著郅誠苦過來的,我也希望她平平安安,她若真有了什麼事,寒心的不光是我,更是整個致和。」

許嫻的笑停在唇角。

半晌,她點頭。

「是,葉璇小姐看上去就是個有福氣的,一定能平平安安的。」

誦經結束,周女士眉眼溫淡,將懷中的小崽兒放下來,拍拍他的屁股。

「去吧,磕個頭去。」

培培邁著小短腿顛顛跑了過去。

他站在殿外,小腿要往殿裡邁,但門檻太高,差點一腳踩在上面。

一位僧人,抬手扶住他。

培培仰起頭,望著對方,咧嘴笑了。

慧覺法師卻只是鬆開他的手,雙手合十,兀自離開。

培培也沒追,就站在那個位置,衝著慧覺法師的背影規規矩矩跪下去,磕了個頭。

「祖爺爺,培培來看您啦。」

慧覺法師無回應,沉心靜氣向前走。

那一抹土黃袈裟飄然而去,超脫世俗之外。

保姆感慨:「咱家老爺子也夠狠的,二十年前說出家就出家,這些年您和秦總來了多少趟,愣是一次都沒理過,如今竟是連自己曾孫也不認,還總說什麼這世親緣已斷,怎麼能真的斷……咱們秦總身體裡可還留著他的血呢。」

保姆是大小跟在周女士身邊的,如今也陪了她快四十年,如今是真沒忍住,方才打抱不平說錯了話。

周女士輕剜:「這些話別讓我聽見你再說。」

保姆:「……是。」

旁邊許嫻聽著,不聲響。

培培磕完頭,自己乖乖站起來,拍拍腦門的土,又拍拍膝蓋的土。

「慧覺法師於我有恩。」周女士聲音很淡,「當年我嫁進秦家飽經折磨,就連那人也從不幫襯我一分,如果不是慧覺法師在出家前親自幫我斬斷這份緣,我怕是還要在秦家那個吃人不眨眼的虎窟里待到死。」

「這輩子,咱們都得念他這個情。」

「所以無論他是誰,都是咱們的恩人。」

培培小跑回周女士身邊,她又恢復了那副溫和的笑顏模樣,「誒呦,瞧瞧這小乖孫兒,誰家的,怎麼這麼討人喜歡。」

培培大聲:「奶奶家的!」

周女士笑得樂不可支。

許嫻的視線落在慧覺法師剛才離開的地方,心下有了思緒。

回去之後,她便安排人,給靈泉寺捐了七位數,並署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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