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一幕給你和賀輕舟造成了誤會,讓你們分開這麼多年,」邵安初語氣挾著歉意,真誠道,「我很抱歉。」
桑晚榆聽了,頭腦瞬間變得無序,茫然地看向她。
邵安初繼續解釋:「這個訂婚宴是假的,是我當時為了氣我男朋友,當然,也是為了應付我爸媽,但我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你會看到這一幕。」
聽到這兒,桑晚榆感覺眼前的世界失了真一樣,不真實得很:「什麼?假的?」
邵安初點點頭:「當時賀輕舟在國外,他從頭至尾都不知道這件事,所以我就利用了他一下,但我真的不知道你在現場,直到前一段,翻到這張照片,才注意到這個人的背影很像你,但我當時不敢確定,最後放大了好多倍,終於可以確定這個人就是你。」
「你怎麼確定的?」桑晚榆看著她,有些緊張地問。
「這裡,」邵安初指著傘下的一個位置,「墜著一枚小小的吊墜,應該是賀輕舟送你的吧。」
桑晚榆定睛於此,不需要放大,她便一眼看出,那是一枚由木頭雕刻而成的、輕舟模樣的吊墜。
但弄清真相,不意味著她就能接受。
畢竟眼前這個誤會,太滑稽也太龐然,所以,她一時招架不住也情有可原。
「所以......」桑晚榆緩了緩,才問出一句,「他沒結婚嗎?」
「結婚?你開什麼玩笑,他這麼多年連個女朋友都沒有過。」
「等等......」說著說著,邵安初感覺到不對勁,「等等等等,所以,你以為我倆結婚了?」
「不是,我確實結婚了,但不是跟他啊。」
「他一直都只喜歡你啊。」
【他一直都只喜歡你啊。】
邵安初說這句話時,語氣尋常至極,彷佛並不是在說什麼稀奇的事情,而是在說她不費吹灰之力便總結出來的稀疏平常的真理。
「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來參加這個節目?」邵安初說,「他是為了見你。」
「為了見我?」桑晚榆更懵了。
「三個月前,我出於工作原因來過一次臨川,那次的工作是和政府對接,也是在那個時候,我見到了你,所以我想找個機會撮合撮合你們,正好,我有個朋友是這檔節目的導演。」
「投資商還是有話語權的,再加上世清也確實需要宣傳,所以我就投資了這個節目,然後讓節目組邀請你倆過來參加,以此作為籌碼。」
「你也知道,賀輕舟一向低調,不喜歡拋頭露面。」
「所以,他是看到你的名字,為了見你,才決定來參加綜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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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的商務晚宴,賀輕舟沒有出席,而是去看了一趟木塔。
從木塔出來,看他工作完馬上就要回去,肖融提醒他,今天是複查傷口的日子。
要不是他提醒,賀輕舟早就忘了這檔子事,他傷口複合能力強,第二次換藥的時候傷口就已經結痂,經過這麼多天,現在更是好得差不多了。
所以,賀輕舟不以為然地回絕了他的提議:「早癒合了。」
但肖融操心得很:「不是,癒合是一回事,痊癒是另一回事啊,萬一留疤,我們好提前採取手段干預啊。」
賀輕舟覺得他管得有點寬,還磨磨唧唧的:「你怎麼這麼多事。」
留疤就留疤,有什麼大不了的,比那個佛像遭到摧毀強。
「老闆,我們這些外人是無所謂,畢竟看不到,」肖融這孩子打小就聰明,知道對症下藥,「但萬一留疤,您女朋友看到,那不得心疼死?」
賀輕舟:「......」
「萬一那傷疤再猙獰一點,脫衣服的時候再嚇到女朋友了,哎喲——」他語氣愁得很,「那可怎麼辦喲?」
賀輕舟:「......」
他懶得搭理他,沉默無聲地坐上副駕駛。
肖融上了駕駛座,樂呵呵地問:「去哪兒老闆?」
賀輕舟看到他這個可愛的樣子就來氣(作者註:因為某人誇過肖融可愛,所以他吃醋了):「......醫院。」
肖融:「好的,老闆!」
賀輕舟:「......」
到了醫院。
「一點疤都沒留,放心。」給他處理傷口的一直都是同個醫生,一來二去,兩個人也熟了些,於是,給他看完傷口後,醫生一邊收拾器具一邊跟他開玩笑,「誒,我們的大美女桑老師沒跟你一塊來啊?本來還想一飽眼福呢。」
聞言,賀輕舟正在穿衣服的手一頓:「桑老師?桑晚榆嗎?」
「對啊,你都不知道,她那天因為擔心你,差點跑死在半路。」
賀輕舟聽了,整個人定在那裡:「......什麼?」
第1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