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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珩向樓下那兩個玩家的房間看去,鏡子上已經沒有了裡面人的倒影,就是普通的照到的大廳中的空地。他的手在面具上擱了片刻, 思忖一陣兒,最終摘了下來。

底下各房間門前的侍者少了大半, 鍾珩下了最後一級台階, 看見那些侍者從二樓返回去。

不知道侍者同這些玩家說了什麼, 人群如蒙大赦, 紛紛推了牌散局。

其中有些與他見過兩面的, 主動上來打招呼:

「鍾老大?你也在這個副本啊?」

另一邊準備下樓的玩家聽見這兒的動靜, 探頭探腦過來湊熱鬧,「嗨, 鍾老大!好巧!上次多虧你了,」那人自來熟地過來扯住他的寬袖,「您是不知道, 當時樓塌的時候我們都要擔心死了,幸好您沒事兒。」

鍾珩突然被人圍起來關心,有些不適應,無措地笑笑,垂眸的時候默默將長刀往裡面收了收。

「你們怎麼突然下去了?」鍾珩抬手指了下,「還有這面具。」

「哦您不知道?」那個自來熟說,「其實我們也不清楚,底下的服務生突然過來告訴我們二樓就快關閉了,我們也不用找什麼東西了,只要好好參加晚上的拍賣會,明天就能出去。」

晚上的拍賣會?

聽那語氣是非參加不可了。鍾珩表示自己知道了,和幾人不熟練地寒暄幾句就準備回去。

其中兩人一齊拽住他,後面那些也沒走,只是相較之下更為矜持和害怕,鍾珩一回頭,拽他衣袖的兩人又不好意思地放開手,還順便輕抹了抓過的那兒兩下。

鍾珩:「……還有事兒嗎?」

「我們幾個都覺得突然的變化有些不正常,」他們用眼神互相推搡,一口重重的鍋在鍾珩眼前被傳來傳去,最後落在了自來熟身上,「所以……我們能不能跟著您吶,」他伸出三根手指舉在耳側,「我們絕不搗亂。」

鍾珩靜默了瞬,感覺那口鍋現在飛他身上來了。

他又不是多厲害的人物,力所能及的事情他能做,但憑現在這種他都自身難保的處境,鍾珩並不打算插足進去。

既然沒有把握把所有人保護好,那就不要隨便答應,到頭來鬧一個天怒人怨。

鍾珩不做這樣的事情,他不是神仙,不受人供奉,也沒有義務一定要幫誰,更沒有義務拼了命去保護誰。

「我……」拒絕的話剛出口,樓下傳來一陣啼哭聲,鍾珩向下看去。

須臾後猛然轉身,「他怎麼也在這兒!」

自來熟弱弱舉手道:「這孩子生下來就是孤兒,這堆里就我學過兒科方面的知識,就把他放到我房間養了,誰知道會跟我進副本啊?」他滿臉愁容,「不過不進也不行,他自己在休息處,沒人照顧就更活不了了。」

那孩子被侍者抱著,連爬都還爬不明白。侍者的視線從下面看上來。

鍾珩神色凝重,半天后才啟唇,點點自來熟,「去抱孩子,」他回頭掃了眼後面的幾個人,「你們幾個……晚上拍賣會開始之前來『金玉』找我,你們先約好了,湊到一起,儘量別落單。」

「好嘞!」一群人得了令,立馬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了。

現在不過才凌晨一點多,鍾珩還能回去補個覺。

在床上躺了半天,人卻躺得越來越精神。鍾珩數羊數到一萬三千多個,時針啪嗒跳到了4那裡。

一個人不顧阻攔地突然闖進了鍾珩的房間。

鍾珩倏地從床上坐起來,快速拍開了床頭燈。

溫子初熟練地滾進來,後面的侍者抓了一下沒抓到,站在門口看著沒敢進,被鍾珩抬手揮退了。

「拿到了?」鍾珩用手遮了下光,問。

對方沒答,飛快跳上床,鑽進了被褥里。鍾珩盤腿坐著等了一會兒,溫子初還是沒反應,他低頭細細看了眼,發現此人已經呼吸平穩,睡著了。

鍾珩:「……」

鍾珩躺下,兩手交疊於胸前,呆呆望著天花板,好不容易生了些困意,就感覺到一旁的溫度越來越高,越來越高。

他手伸向一邊,手背輕輕貼在溫子初額頭上。

溫度高得驚人,跟沸騰了一樣,已經到了燙手的程度,換個普通人就可能不是睡著的狀態了。

鍾珩下床,慌亂中沒找到自己的鞋,光著腳踩在地攤上,轉到一邊開了燈,接了盆涼水,出來穿上鞋,開門找人叫了桶冰塊。

棚頂的大燈沒開,開的是邊上一圈橘黃的燈帶,鍾珩的手泡在冰水裡,把浸了水的毛巾擰成半干,擱在溫子初額頭上,涼的濕毛巾很快被蒸熱,鍾珩又換了個新的上去。

物理降溫似乎還是有些用處,溫子初的體溫已經沒有剛開始那麼熱了,鍾珩換了新毛巾上去之後,將溫子初的胳膊從被裡撈出來。

借著室內暖黃的光,溫子初的手臂已經沒有之間看著那麼冷白,帶著些溫暖健康的粉黃色。

被捂起來的身體溫度要比臉上還高那麼一點,鍾珩擰好毛巾,細細給他擦了一遍,擦掉高熱的溫度之餘,似乎還擦掉了什麼濾鏡,鍾珩看到幾條白金色的細線爬在溫子初胳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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