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修竹啃了口包子,肉乎乎的臉看著比包子還要白胖,「你媽讓你一個月內還。咋可能,除非你能一個月內自己賺到一千塊。」
李偉豪幸災樂禍,從公孫修竹桌兜里掏出一包辣條:「誰叫你一腳飛踢,踢到人的,去醫院可不得花那麼多錢。話說,你踢到誰了……」
他話還沒說完,一張馬臉一樣的大黑臉從窗外探進來。
突如其來,又虎著臉,嚇得公孫修竹噎得直錘胸口,李偉豪咳得驚天動地。
教導主任指著他倆,抓到他們把柄似的:「你們手裡拿著什麼?說了要建立三清校園,校內不讓吃零食。你們兩個現在跟我到辦公室來。」
嚴岸泊沒被抓,壓著笑意拍沮喪的公孫修竹和李偉豪,讓他們一路走好。
誰知教導主任背後長了眼睛似的,回頭一瞪眼:「嚴岸泊,你幾班的?誰讓你串班的?」
他臉黑得像碳似的,一瞪眼簡直像小泥人長了雙眼。
嚇得嚴岸泊一溜煙趕緊跑了。
第二節課下了,公孫修竹和李偉豪才回來,一個個沮喪著臉,沒等人問,公孫修竹自己就說了:「一個人兩千字檢討。」
李偉豪邊翻本子邊抱怨,很不服氣:「扯什麼三清校園,不就是怕我們買了校外零食,不買校內的了。學校小賣部的東西賣那麼貴,一瓶礦泉水賣十塊,誰敢買啊,沒看連軍訓的新生都不敢去小賣部嗎……」
「就是,」公孫修竹贊同,「誰不知道小賣部是教導主任小姨子開的。這叫什麼,屍位葷餐……」
有點文化的李偉豪糾正:「是尸位素餐。」
公孫修竹呸了聲,落地有聲道:「他撈油水,所以是葷餐。」
李偉豪也不反駁了,兩個人對視長嘆口氣:「怎麼攤上個這樣的教導主任,誰來治治他啊……」
他們倆嘀嘀咕咕一個大課間,臨近上課,程洵也忽的眼睛一亮,拍了下桌子:「我知道怎麼又讓教導主任栽跟頭,又賺到那一千塊了。」
「怎麼弄?」
「啪」一聲,程洵也回神,就看見程沓漫背手,臉頰鼓鼓的,一副河豚樣兒。
再看巧克力蛋糕,能被撕開的地方都被撕得七零八落,唯獨中間透明膠封死的部分還紋絲不動。
所以這小屁孩撕了這麼久,還沒吃到,自己把自己氣到拍桌子。
程洵也彈她腦門,語氣招貓逗狗似的:「撕不開還發脾氣,你怎麼這麼大的氣性呢。」
程沓漫捂著額頭,別過臉不肯理他。
等程洵也撕開包裝,把蛋糕拿出來,拿紙巾包好。程沓漫立馬摸索過來,這會兒也不生氣,抓蛋糕啃。
程洵也呵了聲,嘲笑她,「不止脾氣大,還喜歡變臉。」
小丫頭沉迷吃蛋糕,也不搭理他。
好不容易吃完,程洵也給她擦了擦臉上的蛋糕,想起什麼似的,揪她辮子問,「小鬼,你什麼時候會哭?」
程沓漫被他揪著,剛剛又被他擦了臉。恩威並施之下,總算願意理他了,皺著鼻子回:「被人欺負的時候會哭。」
聞言,程洵也頓住,盯著她的神情很不可置信似的,「呦,你還知道欺負兩個字啊,不得了了。」
「……」
他們這邊鬧,程慕池從房間出來,程沓漫聽得出來她爸的腳步聲,連忙跑過去,撞上他腿,仰頭和程慕池告狀。
「爸爸,叔叔他仗著他會認字,欺負我。」
程慕池拍拍她,漫不經心地安撫:「沒事,就算他不會認字,也照樣欺負你。」
「……」
程洵也沒空聽他們逗,起了身,「不早了,我先走了。」
程慕池送他出門:「你腿恢復得怎麼樣?」
「挺好的,能蹦能跳的。」
程慕池皺眉,還是覺得不妥,「你確定沒什麼後遺症嗎?」
「不就是被車撞了下嗎,」程洵也看著老媽子一樣操心的程慕池,笑了,「哥,你別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半邊身子埋進黃土堆里了。」
程慕池覺得他這張嘴簡直百無禁忌,瞪了他一眼,又問:「你救的那個小孩呢?」
「還在醫院,準備做手術。」
程慕池感嘆了幾句這小孩這么小年紀,怎麼受這麼多罪。又問程洵也:「你想好了嗎?真的要再繼續做導盲產品?」
「想好了。」程洵也回答得很快,不需要猶豫似的。
程慕池止步,看著程洵也欲言又止。
程洵也拍他哥肩膀,神情輕鬆:「幹嘛呢?老這麼苦大仇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爸。」
「……」,程慕池沒心情和他逗悶子,皺眉,還是覺得不妥,「如果你是為了沓漫,真的沒必要這樣。」
程洵也聞言就笑了,「說什麼為不為的,又不是打電話。我想做就做了,沒有那麼多理由。」
他們到了門口,程洵也擺擺手:「回去吧,哥。不早了,你一把年紀了還是早點睡。」
「臭小子,說誰一把年紀呢,我就比你大五歲。」程慕池被他氣笑,又想到馮沛藝的交代,苦口婆心道,「對了,媽讓我和你說,你年齡不小了,又遇到這種事,最好還是快點找個老婆結婚,好好過日子,再拖就晚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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