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羽一面喝著醒酒湯,一面好奇的盯著他。
蕭晗瞪了她一眼:「好好喝你的醒酒湯。」
林清羽咕咚兩下將湯喝完,忍不住好奇道:「景晗哥哥,你快跟我說說,昨天後來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了?什麼都沒怎麼樣。」
「啊,可是翟大哥和紀姐姐…」
蕭晗無奈的嘆了口氣,「那是人家自己的私事,你操那麼多心幹嘛?」
「我這不是擔心紀姐姐嘛!」林清羽低下頭,略有些心虛。
「我看你就是八卦,行了,這也不是你該操心的,好好休息吧,我還有事忙,改日再來看你。」
「哎…」林清羽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欲言又止。
算了,她還是問漱玉吧!
放假的日子過得很快,過完年之後,又是接連幾場宮宴,不知不覺中便已經過完了假期。
二月初一一大早,林清羽生無可戀的靠坐在馬車裡,再次返回了書院。
她倒是不討厭在書院學習,可她討厭早起,明明昨日已經休息了一整天,可今早起來卻還是覺得頭暈,甚至很想直接掉頭回去。
怎麼回事,她都還沒到書院呢,就已經開始想念雲姨,想念宮裡的藕粉桂花糕,還有她寢殿裡的碧水波紋雲錦被。
她靠坐在馬車裡,垂頭喪氣,直嘆了好幾口氣。
「姑娘若實在不想上學,要不乾脆退學算了,反正書院裡十一二歲就退學的女學生比比皆是。」漱玉看她一直在嘆氣,整個人也喪氣得不行,便好意勸解道。
林清羽聞言卻是忽然驚恐的睜大了雙眼:「不行,不行,當然不行啦,怎麼能退學呢?」
林清羽終於精神了些,她挺直了腰杆,嚴肅認真的說道:「我只是覺得早起有些難受,並不是不想念書了,漱玉你記住,讀書使人明智,即便是我們女子不能參加科舉,卻也還是應該多念書,至少在能夠有機會念書的時候,儘可能的多學。」
漱玉看著她家姑娘嚴肅認真的模樣,便也認真的點了點頭,難怪姑娘總是帶許多書給她,讓她空閒的時候便拿出來讀一讀,有時空閒時,還會親自來教自己讀書。
漱玉將林清羽送到書院之後便離開了,她決定,從今日開始,要更加認真的去讀姑娘送給她的那些書。
又在書院呆了大半個月,如今李大夫也已經回來了,她便時不時的跑到他那裡去學習醫術。
今日天色不算好,下午散了學,林清羽打著哈欠來到了澤蘭小院。
「年紀輕輕的,整天一副哈欠連天,要死不活的鬼樣子,就你這樣還學什麼醫,直接去街口當乞丐吧!」在林清羽第三次打了個哈欠之後,李大夫終於忍無可忍爆發了。
「師父,您的唾沫飛到我臉上了。」這些年與李大夫相處起來,早已知道他是個嘴硬心軟的,雖總是脾氣火爆愛罵人,但實則最是柔軟不過,如今林清羽也是根本就不怕他發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