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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抬眸越過司徒薔,視線落在牆邊的江妤身上,「宛宛,那小廝的屍體如今在何處?」

「哦,先前我想著那王相極為狡詐,按著他那謹慎的性子,將那屍體藏在枯井之中風險極大,便給小師兄送了信,讓他將這屍體運走。」聞言,江妤快步走至江垣身側,學著他的樣子探頭望向枯井。

只見裡頭雜草叢生,裡頭落著幾塊雜亂的碎石,絲毫瞧不出裡頭先前藏過一具男屍。

屋外傳來更夫的打更聲,不遠處傳來幾聲犬叫,划過寂靜的夜空。

蘇念麟帶著念白穿行在街道之中,不過片刻便停在江府門前,他頓了片刻,抬腳離開,尋到一處矮牆,足尖一點,翻身而入。

巧的是他恰好落在距離主院極近的偏院中,把江妤方才所言盡收耳中,他快步穿過石徑,沿著聲音尋到那處主院。

只見裡頭燈火通明,江家眾人皆數站在院中,江垣父女圍在一口枯井前不知在瞧些什麼,從他那處望去,只瞧見江妤烏黑的髮絲從肩頭滑落,落在臉頰兩側,隨風而動。

他快步踏入院子,輕咳一聲,「江大人,晚輩將那人的屍體送至城北的義莊之中,晚輩瞧了瞧那屍體,應當是被人一刀斃命,隨後拋屍於江府,大約是此人在王相府中被人殺死,隨後帶到江府試圖誣陷江家眾人。」

「哪怕此人屍體出現在江府,如何能斷定此人便是在我江府遇害,這王相一向心思縝密,怎會犯此等錯,難不成出現何事讓他心急,迫不及待想要除去我江府?」聽著蘇念麟所言,江垣抬手撫過自己鬍鬚,若有所思。

「管他這老匹夫有何陰謀,明日本侯爺必然親自上朝參他一本,今日他敢夜闖江府,明日他便敢在老子頭上撒野,再不治治他,他還以為這朝中皆是他的爪牙。」江屹回想著今夜王相所為,心中滿是怒火,虎目圓睜,猛地一拍桌子道。

「好了,如今夜深了,各位回去休息吧,明日宛宛他們還要趕往北疆,王相一事便有你二位長輩處理了。」蘭羲走至江屹身旁,抬手挽住他的胳膊輕聲安撫道。

聞言,江妤腦海中靈光一閃,她大約知道為何王相忍耐許久,為何今日迫不及待地動手陷害江府,「王相今日動作,應當是想阻止我等往北疆去,先前我在荔城時,瞧著那林宏與王相也有牽連,我猜想寧王應當與王相也有合作,不過大約因王相想推二皇子為太子與寧王意見相悖,故而兩人分道揚鑣。」

「宛宛說的沒錯,那寧王一度認為自己乃宣統帝最愛的幼子,不過是當初年幼,被先皇截胡奪了這皇位,他心中暗恨,一度認為自己才是正統,故而他必不可能將皇位讓給王皇后之子。」這些年蘇念麟為了替族人報仇,靠著自己手下的勢力查了不少寧王的舊事。

「寧王?此人不是一向不摻和朝堂之事?難不成他也是狼子野心?」江屹想了片刻,自己關於寧王的了解似乎極少,只知此人確實為宣統帝心愛的幼子,但他似乎在宣統帝駕崩後便遊歷於山水之間,從不過問朝堂之事。

想到此處,他忽然抬眸望向蘇念麟,今日聽陛下所言,此人似乎是寧王流落在外的孩子,可他聽聞寧王妃自由體弱多病,寧王體恤王妃體弱,故而兩人一直未有孩子,如今怎會蹦出這麼大一個孩子。

江屹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蘇念麟,「你父親是寧王?」

聞言,蘇念麟眸子一冷,還未開口,餘光便瞧見江妤提著裙擺快步走至他身側,蘇念麟頓時神色一變,面上滿是受傷的神情。

見此,江妤抬手握住他的手掌,指尖穿過他的指縫與他十指相扣,「大伯,小師兄雖為寧王血脈,但他母親死於寧王之手,與他乃不共戴天之仇。」

「什麼?我早前聽聞寧王與寧王妃鶼鰈情深。」說到此處,江屹停住話頭,他想起蘇念麟乃苗疆後人,若他父親是寧王,那他母親必然是苗疆人,「你的母親可是苗疆之人?」

「大伯,蘇兄母親乃苗疆族長,早前寧王外出遊歷之時,失足跌落山崖,便是被他母親所救,誰知這一救便是引狼入室,蘇兄的母親自幼長在苗寨之中,從未外出過,偶然見到寧王風流倜儻,又時常與她說外界的趣事,一時間便動了心,與族長哭鬧著要嫁給他,族長素來疼惜自己的獨女,雖瞧不上寧王,但實在拗不過自己的獨女,只得答應……」

「可沒想到他只是為了苗疆那控制人的蠱蟲而來。」蘇念麟垂著頭,接過江子安的話,冷聲道,「江湖傳聞,苗疆有一種蠱蟲,此蠱可控制人神智,將人變成不畏死不畏疼的怪物,寧王聽聞此物便想尋到它,他四處打聽最終尋到了苗寨的位置,也探聽到族長有一獨女極為寵愛,他便想著對她下手,可那蠱蟲原本就是傳說中的東西,如今苗寨已無那蠱蟲,他便與苗疆叛徒黃靖合作,研製此物,利用苗寨中人養蠱,最終被寨主察覺,他們一不做二不休,便將整個苗寨滅族,而我被陛下的暗衛救出。自阿娘死在我面前那日起,我便立誓,要讓寧王血債血償。」

聽得此言,江妤側頭望去,只見蘇念麟眼角泛著紅暈,「大伯如今天色已晚,不如我們早些休息。」

「回去歇息吧。」司徒薔望著那青年,這才知曉他竟受了這般大罪,原以為他是青年才俊,竟是被生活逼迫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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