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韞山以前雖然遊手好閒,卻也接受過教育,背過聖賢書,是以難免被道德感折磨,他喜歡上的不止是個女人,還是個有夫之婦。
祝荷分明有家室,為何還要招惹他,招惹那麼多男人?
是因為缺錢嗎?看駱驚鶴那體弱的樣子,他兄長莫非得了罕見疾病?祝荷莫不是為了她病弱的夫君才出來當騙子.....一切都說得通了,她就是為了賺錢給夫君治病。
可這樣的話,那渡慈怎麼回事?祝荷移情別戀了?抑或是謊言?
想不通,想不清楚!
她的夫君是誰?她的夫君知曉她為他做的事嗎?若有朝一日祝荷的事被知曉,有多少流言蜚語和罵聲,會被戳脊梁骨一輩子的。
但他想祝荷不會在意。
薛韞山心緒百轉千回,腦袋要炸成碎片。
祝荷是有夫之婦,有夫之婦......她的夫君肯定是大美人,畢竟她小叔長成那樣。
還要喜歡嗎?
若是不小心,他的喜歡絕對會給祝荷惹出麻煩來。
薛韞山無法抉擇,走投無路的他起身摘了一朵野花,一面扯花瓣一面默念:
不喜歡,喜歡,不喜歡,喜歡,不喜歡......
最後一片花瓣是不喜歡。
薛韞山丟了花枝,重新來一遍。
這一回是喜歡,薛韞山稍微放鬆,心想偷偷喜歡,偷偷摸摸不被發現就好,復而繼續摘花扯花瓣。
放棄,不放棄,放棄,不放棄......
周圍開的野花全被薅光了,薛韞山再扯了很多很多的花瓣後,終於等到自己期許的答案。
不放棄。
皇天不負有心人。
薛韞山開心地笑了,視線敞亮寬闊。
旁邊的長河打個哈欠,滿頭霧水,這傻子幹嘛呢?肯定是和祝荷有關的事。
嘿嘿,錯不了,就是關於祝荷嫁人的事,看起來這小子似乎下定決心不放棄啊。
她猜得應該沒錯。
真可憐,要不要告訴他啊。
「薛韞山。」
薛韞山在傻笑。
長河一個腦門蹦子拍過去,薛韞山當即清醒,懊惱道:「長河姑娘,你打我作甚?」
「再不打你,你就變傻子了,快,拿出巾帕,把自己口水擦擦。」
「哦哦,多謝長河姑娘提醒。」薛韞山掏出巾帕擦拭不存在的口水。
長河瞅這小子當真,一股傻樣,就笑出來。
「喂,薛韞山,看在你誠懇的份上,我告訴你件事。」
薛韞山覺得要把握好每一次機會,於是道:「長河姑娘請說。」
「先支付報酬。」
「好。」薛韞山拿出一小扎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