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荷注視女人的臉,心中震驚,這世上真有那麼巧的事嗎?這個女人的眼角竟然有梅花胎記。
眼看女人急得要瘋了,祝荷連忙道:「你女兒是叫麥穗嗎?」
此言一出,女人立刻仰首,瞳孔激動縮小,頃刻間眼眸亮得發光:「對對對,她叫麥穗麥穗,我怎麼可以忘了自己女兒的名字,我真該死,我真該死。」
女人瘋了一樣扇自己的臉,祝荷試圖阻止女人的舉動,卻被她躲開了。
過了一會兒,女人回過神:「姑娘,你怎麼知道我女兒叫麥穗?你知道她嗎?」
「我知道,夫人,你是叫梅花嗎?」
女人遲緩點頭。
祝荷端量眼前的女人,緩緩道:「麥穗她很想你,一直在等你回來。」祝荷把先前麥穗對她講述的話一一複述出來。
聽著祝荷的話,女人捂住臉潸然淚下,肩膀劇烈顫抖。
祝荷言語尖銳:「你為何要回來?你不是拋棄她了嗎?」
「咳咳,我從來沒有拋棄過麥穗兒,她是我的女兒,是我的命。」女人哽咽著,神色悽苦。
「那你為何不見了?」祝荷咬字道。
女人淚流滿面,斷斷續續這些年的遭遇,她從未拋棄過麥穗,而是被她那個賭鬼丈夫賣給了別的男人,她不堪受辱,心裡又記掛麥穗,是以竭盡全力逃跑,跑了一次又一次後激怒了男人,被男人賣到青樓,在青樓蹉跎數年。
若是沒有回去見女兒的信念,絕望的女人早就自戕。
這幾年,女人在青樓一面伺機逃跑,一面攢錢,她臆想著找到麥穗後就帶麥穗離開那個家,給予麥穗更好的生活。
終於叫女人等到機會,女人逃了出去,混在流民中好不容易到涼城,結果卻患上疫病,女人憑藉強大的意志力挺到疫病藥方的出現。
沒想到真相會如此殘酷。
透過女人裸露的皮膚,祝荷看到上面橫陳青青紫紫的痕跡,像是斑點。
祝荷閉了閉眼,心情莫名的複雜。
原來麥穗並非盲目自信,她是真的了解自己的娘,也是真的相信自己的娘。
換做是她,她沒有那種勇氣去相信,去堅定。
仰頭望天,祝荷想祝女士或許曾經找過她吧,只是她們母女之間終究是少了點緣分,註定了一輩子的遺憾。=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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