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相瑜在樓下街道,而祝荷在四樓,倚著敞開的窗欞眺望遠方。
相瑜不經意間一次驚鴻抬眸,目及戴面紗的女人,看呆了,一見傾心。
須臾,女人似有所感,視線掃來。
人聲喧囂,女人目及呆愣愣的相瑜,她竟是笑了笑,還沖他招手,頭上珠釵熠熠生輝。
自此二見鍾情。
相瑜並非是好奇,而是真真正正對祝荷有愛慕之情。
事態往棘手方向發展。
相瑜少年無知,可相無雪卻不是無知之人。
通過今日之舉,相無雪對錢仙子此人秉性有些許了解,隨性不羈,行為離經叛道,放蕩輕浮,妖魅惑眾,完全跳脫在世俗女子之外,與相無雪經年來浸染的規矩禮法相悖。
樣貌妖媚明艷,亦與相家心中所屬意的名門賢婦大相庭徑。
那是相氏最為不喜的一類女子。
可這種與眾不同的女子對天下男子存在前所未有的吸引力,繡球一事便可窺見其魅力。
若相瑜與祝荷糾纏,只怕他會受傷,那種女人並非他能招架的。
相無雪唯恐相瑜越陷越深,遂罰其閉門思過,著人嚴加看管,望他約束自己,斷不可為女色所惑。
此事暫時掀篇。
關於案子,既然祝荷不肯說,相無雪便從其他方面再查就是。
可時不待人,相無雪在半夜得到消息,劉家劉子易、尉遲家尉遲爾竟然分別出現皮膚開裂、皮膚潰爛的症狀。
大夫號過脈,完全沒有頭緒,看著像中毒,可絲毫感覺不到體內毒素。
兩人暫時性命無虞,可身體卻飽受折磨。
情況緊急,相無雪遂派人將五人近日來接觸的人事物再仔仔細細查一遍。
同時,相無雪決定去找祝荷,用掉繡球給予的機會。
她說自己知道一些事,她總不會說謊,若是能探知到重要線索,或許就會成為破案關鍵,亦可找出劉子易與尉遲爾出現症狀的緣由與治療辦法。
祝荷佯裝不解:「相瑜?他和侍郎大人是何關係?」
「是某外甥。」
祝荷震驚:「啊,原來那是侍郎大人的外甥啊,看不出來,侍郎大人年紀輕輕,竟然已經有個那麼大的外甥了,真叫人羨慕。」
相無雪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