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因外面雅間有樂聲,是以他們沒注意聽裡間動靜。
薛韞山:「沒什麼事,繼續吃,我頭還疼,回裡面去了。」
到裡間,薛韞山鎖好門。
「他走了,啥也沒講。」
祝荷頷首。
薛韞山繼續詢問道:「他還跟你說了什麼?」
「你不是都聽見了嗎?」
「我就——」薛韞山忽然想起他聽得最清楚的一段話。
「茶姑娘,我各個方面不比韞山差,甚至某些方面要優於他,比如我肯定比他那個小豆芽要強壯,要厲害,要乾淨,我保證我在床笫之上比他聽話,比他會伺候,比他騷……」
薛韞山驟然道:「我才不是豆芽菜!」
祝荷稍微被嚇到,花了片刻工夫明白薛韞山所言之意,裝作費解:「怎麼了?」
薛韞山順了順氣,佯裝冷靜沉著,壓低聲音道:「我不是豆芽菜。」
「豆芽菜是什麼?」
薛韞山裝出來的正經臉轟然坍塌。
「就是......就是那個嘛。」薛韞山害羞,扭扭捏捏說,「你不是見過嗎?你可不要聽信桑之微的話,他都沒見過,就是在顛倒黑白。」
祝荷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啊。」
薛韞山:「你說他是不是胡謅?」
祝荷:「嗯。」
薛韞山樂了,咳嗽一聲道:「桑之微才是豆芽呢。」他強調,「我無論哪個方面都比他強,比他厲害,比他乾淨,你說是不是?」
「是。」
薛韞山強忍羞恥,一本正經說著令人面紅耳赤的話:「我在床笫之上也比他聽話,我哪回被讓你騎?」
「嗯,你說得是。」
「我也比他會......」薛韞山堵住了,伺候和騷他說不出來,便掩耳盜鈴咒罵道,「無恥,不要臉。」
「怎麼不繼續說了?」祝荷戲謔道,「比他會伺候,比他騷?」
薛韞山懊惱道:「茶鶯鶯!你不會說話就少說點。」
祝荷:「我哪裡不會說話?我說句實話,可能有點不好聽。」
「我不聽!」薛韞山捂住耳朵。
祝荷湊近,故意道:「不行,你必須聽。」
「你怎麼這麼壞?」薛韞山捂緊耳朵,可還是沒擋住祝荷聲音。
且聽她道:「伺候不知道,但我想他肯定比你騷。」
短短一句話便深深刺激到薛韞山,他終於惱羞成怒,且男人的好勝心徒然冒出來,他高聲說:「放屁!你亂講!我比他更騷!」
話不過發熱的腦子脫口而出,薛韞山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講了什麼,頓時又尷尬又羞赧,一抹紅暈迅速竄上他的脖子和面皮,薛韞山羞得只想找個暗無天日的地縫鑽進去。
於是,薛韞山躲進祝荷的懷裡。